开往首都的高铁之药王庙的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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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摘录

 

目录

 

第一章   “老铁路”高铁上遇险

第二章   列车员为旅客垫付二万元

第三章   “老铁路”的奇特老物件

第四章   高铁主题歌的征集令

第五章   三里屯酒吧美女救英雄

第六章   爱之间秦皇岛到北京有多远

第七章   温香如玉的健美教练

第八章   挖掘炼丹炉“老铁路”走火入魔

第九章   海边的欢聚

第十章   “老铁路”的藏宝图

第十一章 搭乘高铁去遥远

第十二章 飘荡在高铁上的歌声

第十三章 酒醉的蝴蝶

第十四章 “老铁路”的光棍想妻

第十五章 来北京工作

第十六章 健美俱乐部

第十七章 爱情也有一波三折

第十八章 金猪头的要挟

第十九章 胖大叔的真实身份

第二十章 去闯荡江湖的小孩

第二十一章 草原上的边境小站

第二十二章 春运暴雪中的临客列车

第二十三章 爱情保险单

第二十四章 爱让甄妮逃离北京

第二十五章 鲁西南乡下的婚礼

第二十六章 母校师恩

第二十七章 高铁上丢失的小姑娘

第二十八章 甄妮和张涛领取了结婚证

第二十九章 做好事被冤枉

第三十章 奔向辉煌的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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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铁路”高铁上遇险

 

京城西南有个药王庙,药王庙内有个炼丹炉,说是早年间庙会结束后,善男信女们在烧过香的炼丹炉内拿些香灰回家,闹肚子发烧,温开水冲服后,很是灵验。可惜的是,此炼丹炉在文革期间遗失,一直没有找到。

文物价值极高的炼丹炉,是怎么遗失的呢;这能够治病救人的炼丹炉又有哪些来历呢?

据传说此炼丹炉乃是药王孙思邈所造,说是明朝年间,当地瘟疫横行,药王孙思邈下凡帮助灾民制药炼丹,遏制了瘟疫,深得百姓爱戴,为感恩药王的功德,并修建了药王庙。

药王庙坐东朝西,药王殿内供奉着药王炼丹的丹炉,引得当地人来看,故当地被人称作看丹村。

旧时期,每年的农历4月28日,药王生日这天,当地香火旺盛,方圆十里八村的善男信女,都来药王庙进香祈福。村人们在庙前有唱戏的、说书的、踩高跷的、耍中幡的、跑旱船的、扭秧歌的……村街两边京城特色小吃应有尽有,就看有卖切糕的、卖卤煮火烧的、卖豆汁的、卖油茶的、买炒肝的、买豌豆黄的……商贩们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男女老少结伴而来,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文革期间,药王庙被毁,庙内文物打砸损坏,尽皆流失,残存的一间殿堂改为了看丹村的卫生所。

新世纪以来,北京市和丰台区政府拨款重修药王庙,列为文物保护单位,并向民间征集遗失的药王庙文物。虽然有文物在村民家征得,但是药王孙思邈的丹炉遗失在民间,始终没有任何音信。

话说新世纪的某一天,看丹村的白大爷一次晕厥后不醒,送到医院抢救过来后,病床上晕晕乎乎的白大爷,拉住护士的手,神神秘秘地对护士说:“找到了,药王炼丹的丹炉,就在枯井里,那是文物,你大爷我快不行了,你一定要把这件事情说给国家政府听……”

小护士听得云里雾里,赶紧去找家属。白大爷的儿子白大宝上班没有在医院,陪床的白大宝媳妇,听了脸一横,嘴一撇,拉着护士走开说:“您别理他,人老了,大脑有病。”

病床上的白大爷气得胸部乱颤,喉咙里咕噜噜一阵直咕噜,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人却一下子又被气得晕了过去。

白大爷是否大脑有病;他说的炼丹炉是真的在枯井里面吗;还有这个枯井又在哪里呢?

当天晚上住在病房里的白大爷不见了,小护士通报给主管医生,医生赶紧给白大爷打电话,白大爷手机关机,又赶紧给家属打电话,他儿子接了电话,赶紧来到医院,问主管医生:“我爸爸为何不见了,说好了在你们医院医治的,他不可能走啊?”

主管医生赶紧叫来护士,询问道:“患者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不见人了?”

小护士说:“患者很配合治疗,今天一直在床上睡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病床。”

主管医生又问:“患者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吗?”

小护士想了想说:“今天白天患者嚷嚷着说炼丹炉找到了,就在枯井里,我就叫来家属,家属说他大脑有病,我看患者好像有点说梦话。”

白大宝听到这里,一拍大腿说:“谢谢你们了大夫,我知道我爸去哪里了。”

主管医生:“既然你知道你爸爸去哪里了,那为何不早说,这要是患者出现个什么好歹的,可与我们医院没有关系啊。”

白大宝说:“谢谢您医生,我爸爸在看丹村的老宅子里呢,你们不用担心。”

主管医生将信将疑,为了患者的健康着想,跟随白大宝去找白大爷。

白大宝大晚上的开车带着主管医生,二人来到看丹村白家的老宅子,白大宝去推门,门从里面紧闭着推不开,喊门喊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白大宝只好找了一处墙头,趴在墙上往院子里看,就看暗淡的灯光之下,院子里有一张八仙桌,桌子上摆满了水果和贡品。有香火和蜡烛燃烧在八仙桌上,一阵夜风吹过来,忽明忽暗的院子里,有些阴风习习的神秘氛围。

白大爷跪在八仙桌前一边跪拜;一边口里喃喃自语。

白大宝也听不清爸爸说什么,就翻墙跳了进去,然后打开门,请主管医生进来,二人来到八仙桌前,就看跪拜后的白大爷也不理二人,拿着一把铁锨和手电就要走。

白大宝赶紧说:“爸爸,咱们去医院吧,人家医生都来接你了。”

白大爷摇摇头:“我身体快要不行了,我得赶在驾鹤西去之前,把药王的丹炉找到。”

白大宝:“爸爸,咱们明日白天再说,这大晚上的,您弄得神神秘秘的,别喽发生什么意外,我看还是身体要紧,咱们赶紧回医院吧。”

白大爷:“不行,就今天晚上,我刚刚祭拜过天地,否则,明天日值岁破,不宜动土。”

主管医生赶紧劝道:“老爷子,我医院里值班,您要是不跟我回医院,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是扣奖金,被罚款的啊。”

白大爷面对二人的相劝,说什么也不听,手拿铁锨的他,非要去找一个枯井,要把枯井里药王用过的丹炉给挖出来。

白大宝也不知道枯井在哪里,这大夜里的,老人家真要是磕着碰着的,到时候不就更麻烦吗。于是,也不顾白大爷的反对,一哈腰就把白大爷扛起来。愣是把老爹塞进汽车内,给送到了医院。

白大爷一路骂个不停,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医院。白大宝就对白大爷说:“爸爸,您是有病的人,必须要住院治疗。”

白大爷说:“我没有病,我好着呢。”

白大宝说:“你有病,最起码精神不正常,家属有权利把神经不正常的人送到医院里。”

白大爷骂:“兔崽子,你才有神经病呢,你不是我儿子,你没有资格送我去医院。”

白大宝不理白大爷的责骂,在医生的协助下,到了医院,给白大爷打了一针镇静剂,老爷子这才踏踏实实地在医院病床上睡了过去。

两个星期以后,白大爷出院了,白大宝夫妇亲自给老爷子接回家,并请来白大宝的二舅,一家子人,摆了一桌酒席,要为白大爷出院接风洗尘。

白大宝的二舅是位厨师,早年间在铁路列车段工作,曾经是国际专列上的高级厨师,国家领导人出国访问,都曾经吃过二舅做的饭菜。

二舅今天亲自下厨,炒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白大爷虽然有病,但是看着这炸花生米和凉拌海蜇丝的下酒菜,也非要求着喝一口酒。白大宝和二舅只好左右陪着,二两酒下肚后,白大爷就有些兴奋异常,谈起了药王庙里的丹炉。说是要赶紧挖出来,否则这面临拆迁的看丹村,一旦挖掘机开进来,早就深埋地下的枯井,连同枯井里的丹炉,以及药王庙里早年丢失的文物,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天日了。

白大宝劝说爸爸,您这么大岁数了,还操哪门子心思干嘛,再说文物找到了,能够卖几个钱,咱们赶紧拆迁协议上签字,早早拿到几百万的拆迁补偿款,比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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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爷一听说要拆迁协议上赶紧签字,就有点横眉冷目,手指客厅里摆设的一些老旧物件,急急言道:“拆迁,拆迁,就是给了三套房子,我这么多年收集的这些老物件,还有哪些铁路上的老服装、旧信号灯,我摆放到哪里去?”

二舅说:“大哥哎,这些东西咱们要它干嘛,将来楼房宽敞明亮,这些破旧的东西,搁新家里也是碍眼。”

白大爷摇着头,摆着手说:“那可不行,咱就说这一件件老铁路服装吧,它可是一件件都见证了咱们中国铁路的变化,您看这老到日伪时期的铁路制服,新到这几年复兴号上的仿航空制服,这可是我多年来的心血啊。”

白大宝:“爸爸哎,我找个人,咱们高价给卖了。”

白大爷手捂胸部:“唉吆喂,我的心脏怎么疼了,兔崽子哎,你可是要气死我了。”

白大宝媳妇桌子前猛地起身,摔下一句话:“这家虽然你是户主,但也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替你孙子想过没有,他这就要结婚了,他想买个新房结婚,你给钱啊。明天这拆迁合同啊,你要是不愿意签,让你儿子替你签。”

白大宝媳妇起身走了,白大爷也手捂胸口,疼得上气不接下气,猛然抓起桌子上酒杯里的酒,一仰脖子全倒了进去。

白大宝和二舅,只好照料着白大爷去休息,看白大爷躺在床上,打起了鼾声,这才离开白家老宅,各自回了家。

第二天,日上树梢头,白大宝来家里给老爷子送吃的喝的,打开门,安静的小院里,死一般沉寂,白大宝心慌,连声喊着爸爸、爸爸,找遍了各个房间,连同厕所和厨房都找遍了,愣是没有找到白大爷。

白大宝赶紧拨打白大爷的电话,提示早已关机,再拨打邻居亲戚朋友的电话,全都说没有见到白大爷,这白大爷去了哪里呢?

白大爷要是真的不见了,这白大宝可要是承担着不孝罪名的。二舅比白大宝更加着急,骂白大宝道:“兔崽子,你爸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这亲爹也饶不了你。”

白大宝知道白大爷不是自己的亲爹,二舅才是自己的亲爸爸,可是白大宝更加明白,这白大爷是有恩于他们家的亲人啊,自己从小过继给白大爷,那可是比亲爹都亲,更何况白大爷退休前是铁路上的干部,白大宝还记得小时候,他们这看丹是农村,经济落后,这铁路上工作的白大爷,挣着工资,过年过节铁路上还发东西,那可是没少接济他们家。包括自己的亲爸爸二舅,能够到国际专列上去工作,都得益于白大爷从前的推荐。

白大宝赶紧四处去找白大爷,二舅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看着白大爷家里的收藏品,看着墙壁上白大爷和自己亲姐姐的合影照,就禁不住泪流满面。

墙上的这张结婚照,拍摄与上一个世纪的六十年代,那时候白大爷从东北老家当兵入伍,复员转业后支援北京建设,来到丰台的车辆段工作。白大爷年轻时候能写、能唱,在军队里就是文艺骨干,到了铁路上,被安排在工会工作,同事们看他年轻有为,就给他介绍了本地看丹村的一位漂亮姑娘。这姑娘就是二舅的亲姐姐,由于白大爷家在东北,当时铁路单位里房源也紧张,白大爷和二舅的姐姐结婚以后,就借住在看丹村的药王庙里。

小两口恩恩爱爱,结婚一年后有了位女儿,取名字叫白晓靑,白晓靑五岁时候,那一年赶上过春节,白大爷领着媳妇和女儿,要回东北老家过年,临行前由于白大爷的媳妇是大队里的妇女队长,因为工作原因,没有回东北,白大爷只好独自带领五岁的女儿白晓靑坐火车回老家过年。

谁曾想,白大爷在回老家的道上,在天津火车站中转的时候,走到火车站外,内急要上厕所,留下闺女在厕所外面看着东西。可是,等白大爷上过厕所出来后,就再也不见了女儿。白大爷围着天津火车站,找了三天三夜,滴水未进,三天没有合眼的他,还是没有把女儿找回来。

白大爷回到家,家里的媳妇这不干啊,鲜活靓丽的一位小姑娘,临走的时候还给妈妈说,要从东北老家,给妈妈带好吃的回来呢,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呢。白大爷的媳妇又拉着白大爷,二人来到天津火车站,在白大爷当时上厕所的周围,又找了好几天,问过无数的人,也是没有找到女儿白晓靑。

哭干了眼泪的白大嫂,就因为不见了女儿,忧伤过度中整天饭不思茶不饮,看见人家的小姑娘,就哭着、喊着要找自己的女儿白晓靑。白大爷的小舅子,也就是二舅,一看自己的姐姐思念孩子,精神都要崩溃了,于是,也就赶紧把自己的亲儿子过继给了姐姐。然而白大嫂还是在忧伤过度中,大病一场再也没有恢复元气,人也就在多日滴水未进,声声喊着小青、小青的乳名声中,去世了。

白大爷丢了女儿,又死了媳妇,人的精神也一下子垮了,不过还好,继子白大宝还算乖巧,白大爷也就整日里抱着白大宝,宝啊、乖啊的叫着,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也就把继子白大宝当做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成人,又给娶了媳妇,买了楼房,生了孙子,也算是对的起早早过世的白大嫂了。

现如今,白大爷找不到了,着急的白大宝找遍了看丹村的每一条街巷,每一条胡同,也没有找到白大爷。最后实在迫不得己,只好去派出所报警。就在派出所里,民警登记询问白大爷失踪的信息时,一个电话打过来,白大宝接了电话,被告知自己失踪的爸爸,竟然在开往东北沈阳的高铁上。

白大爷怎么坐高铁去了呢?

这刚刚走出医院的他,身体也不好,高铁上人多拥挤,这要是发生不测,又该怎么办呢?

 

中国高铁是在世界舞台上,展示中国发展成就的一张靓丽名片,为此,中国铁路总公司以“交通强国、铁路先行”为目标,面向全国开展高铁主题歌的征集。以此来反映中国高铁给人民生活,经济社会发展带来的巨大变化。并要求铁路各基层单位,为征集高铁主体歌的创作,做好宣传工作。

江小天虽然是北京到沈阳高铁上的一位列车员,但是,他却有一个要为祖国唱赞歌,要成为伟大歌唱家的梦想。当他了解到这个征集消息以后,内心暗下决心,一定要创作一首优秀的高铁主题歌。

站在洒满耀眼灯光的舞台上,面对千千万万的观众,振臂高歌着,闭目陶醉着,就像演唱《春天里》的汪峰;就像演唱《朋友》的周华健;就像流行音乐之王迈克尔·杰克逊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流行音乐歌手,歌唱我们伟大祖国的发展与变化,这是江小天多年来就有的一个梦想。

为了这个梦想,江小天从老家的内蒙古大草原上,一直到求学的铁路乘务管理学校,以及现在的高铁列车员岗位上,江小天都在为自己的梦想,奋斗着、努力着、拼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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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的挫折,一次次的爬起,现在身为高铁列车员的江小天,距离一位专业歌手的目标,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但是,喜爱歌唱,爱好音乐创作的江小天,无论是工作中,还是生活里,无时无刻,他都在为实现自己的梦想做着准备。

这天,高铁开出北京站没有多远,正在检查旅客物品摆放是否安全整齐的江小天,突然听到前方有旅客高喊:“有人晕过去了,列车员,快来救人啊。”

江小天赶紧推开过道里拥挤的人群,匆匆忙忙赶到出事的地点,就看一位老年乘客,虚弱的表情下微闭着眼睛,歪着脑袋,斜躺在座位上人事不省。

江小天挤过来喊着:“大家闪一下,大家闪一下。”

围观的乘客纷纷闪开,列车员马青青也赶了过来,她在江小天的指挥下,调整老年乘客的座位,好让老年乘客躺的舒服一些。

江小天问马青青:“你通知车长了吗,让他赶紧找一位急救的医生。”

马青青抱住老年乘客的头,让他躺正在座位上后,使劲儿掐着老年乘客的人中说:“通知了,他在11号车厢补票,一会儿就到。”

老年乘客在马青青使劲儿掐人中的时候,醒来了,大喘一口气,看了看周围,表情淡定的说:“啊——我这是怎么了,你们围着我干嘛?”

马青青:“大爷,您刚才是晕过去了。”

老年乘客虚弱的口气:“奥,那我这是快要不行了,岁数大了,要到马克思他老人家那里报到去了,美女呀,临走之前呀,我得给您说件事。”

马青青靠近老年乘客:“您说大爷,有事您尽管吩咐。”

老年乘客拉住马青青的胳膊:“美女呀,我得跟您说,那个炼丹炉啊,就在废弃的枯井里,那是文物……”

马青青问:“您说什么大爷,我听不懂,什么是炼丹炉?”

白大爷从京城西南的药王庙谈起,讲了半天的炼丹炉,马青青和江小天如同听天书一般,也没有听明白,直急的白大爷座位上欲起身,对列车员马青青说:“闺女啊,不不不,美女啊,赶紧给我拿药,我这血压又上来了,这要是不吃药啊,一会儿又该晕过去了。”

马青青询问白大爷:“大爷,您的降压药在哪里放着呢?”

白大爷用手指了指行李架,起身一边要去拿药;一边说:“我包里有降压药,我去拿过来吃一片就好了。”

马青青摁住座位上靠躺着的白大爷:“大爷,大爷您别动,小天,你赶紧把大爷的降压药拿出来,给大爷服了。”

江小天去行李架上拿白大爷的旅行包,白大爷自语:“哎,这岁数大了,身体不管用了,刚才说睡着就睡着了。”

马青青笑:“大爷,您哪儿是睡着了,您这是晕过去了。”

白大爷一本正经口气:“大爷我晕了吗,没有啊,我刚才就是困了,迷瞪一小觉儿。”

马青青笑:“是的大爷,您这么大岁数了,身体也不好,您这是去哪里啊,怎么没有人陪着你啊?”

白大爷:“我回老家沈阳,谁陪我啊!闺女早年间丢了,有个儿子是要的,没有人管我……”

白大爷说着话,手指着旅行包内找药的江小天,哆里哆嗦地说:“哎、哎、哎,帅哥,你不用找药了,药在我兜里呢,你们瞧我这记性。”

江小天打开了白大爷的旅行包,吓一跳,就看旅行包内,是一身古典样式的送终寿衣。

白大爷翻自己的兜,从兜里掏出一小瓶降压药,递给马青青:“降压药在这里呢美女,你去给我找点水,我得赶紧吃了。”

鲁常军提着急救药箱,领着一位医生来了:“青青,旅客怎么样了,赶紧让医生给看看?”

马青青:“刚才大爷晕过去了,大爷说血压高,这不正准备吃药呢。”

医生走过来,去抚摸白大爷的脑门。

白大爷摆着手,拒绝医生:“不用,不用,我谢谢您了,我的病我知道,你们都不用管我,我没事儿。哎,美女,刚才他们叫你什么来着。”

马青青:“大爷,刚才我们列车长叫我青青,我叫马青青。”

白大爷:“奥,青青好,我的女儿也叫青青。”

江小天接过一旁一位旅客递过来的一杯水:“那好大爷,咱们先把降压药吃了。”

白大爷摇着头,使劲儿摆着手:“对不起帅哥,我给忘了。这药啊,一会儿再吃,帅哥啊,你把我旅行包内的新衣服拿出来,我要先穿上,省的一会儿再睡着了,你们给我穿不上。”

马青青走过去,帮助江小天拿出白大爷旅行包内的寿衣,打开寿衣后,惊讶表情:“呦,大爷,这衣服这么厚,这大夏天的,您怎么穿啊?”

马青青手里打开的送终寿衣很厚,在这大夏天的日子里很刺眼,周围围观的旅客感觉气氛不正常,纷纷走开。

白大爷说:“大热天也得穿,一旦我不行了,我这寿衣,你们也给我穿不上,我看还是趁着我有口气,赶紧的,把衣服递给我,我赶紧穿上。”

江小天:“大爷,我看还是先把降压药吃了,这衣服啊,确实有点厚,是棉衣服,别喽您再中暑。”

白大爷摆着手:“那可不行,赶紧地,把衣服给我,我只有穿上衣服,才能吃药。”

江小天只好照料白大爷穿很厚的寿衣,鲁常军和医生,还有马青青看白大爷脱离了危险,也就回到了旅客餐车。

在餐车内,马青青冲鲁常军和医生说:“这大爷,我真服了他了,您说这大热的天,那寿衣不穿上就是不吃药。”

鲁常军指着自己的脑袋:“我看大爷精神上有问题。”

马青青点点头,冲医生:“医生,这大爷吃了降压药身体就没事了吧?”

医生拿着餐巾纸擦手:“目前来看,暂时还算稳定,不过别让他着急乱跑,一旦病人血压再次升高,这还是很危险的。”

鲁常军点点头:“这大爷坐火车也没有个人陪着,还带着寿衣,肯定有事。”

马青青:“是啊,这寿衣是去世后才穿的,我看这大爷回老家,还带着寿衣,要不是精神有毛病,就是不想活了。”

医生:“我看,你们最好是找到大爷的家人问一问,了解一下这大爷的身体状况,一旦老人身体有危险,咱们也好对症治疗。”

鲁常军:“是啊医生,咱们千万别让大爷发生什么危险。马青青,你一会儿替换一下照看大爷的江小天,我看这大爷就信赖你,你要直接问他,她会怀疑你有什么目的,不会把家人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但是你要委婉一些,问一下大爷家属的联系方式,赶紧联系到旅客的家属。”

医生:“这大爷说话颠三倒四的,确实是精神不正常,另外我看这老人,也许是年岁大了,爱忘事,没准儿还有失忆症,你们列车员,还真是要照顾好他,这火车上这么多人,千万别让他乱跑,别再发生什么意外。”

鲁常军点点头:“是的医生,谢谢您。青青你赶紧过去吧,尽快想办法联系到他的家人,赶紧把老人从火车上接走。”

马青青离开餐车,走到茶炉旁,接了一杯开水,来到白大爷的座位旁,看白大爷穿一身寿衣,微闭眼睛躺在座位上,江小天给白大爷脑门上擦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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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青端水杯,俯身看白大爷:“大爷,您这是蒸桑拿来着,赶紧喝点水吧,可别渴着。”

白大爷睁眼看马青青后,手指窗台上放着的一个保温杯说:“闺女,我有水杯。”

马青青去拿窗台上的水杯,打开盖,把手里纸杯内的水倒进白大爷的保温杯内,递给白大爷喝水。

白大爷喝口水:“闺女啊,你可回来了,爸爸我想你啊。”

江小天看一眼马青青,笑着,假装惊讶说:“马青青,你是大爷的闺女啊。”

马青青不耐烦口气:“去去去,大爷给我开玩笑呢,你是不是大爷的儿子啊?”

白大爷起身坐正位置,放水杯到窗台上,一本正经的说:“不不不,他可不是我儿子,我给你说闺女啊,我就你这一位闺女,那时候计划生育,就只能生一个孩儿。你老爸我在铁路上工作,是有公职的人,要积极响应国家计划生育的号召。”

马青青问:“大爷,您也在铁路上工作?”

白大爷拉住马青青的手,抚摸着马青青的手不放:“是啊,我那时候在车辆段工作,是工会的领导,咱们铁路上讲究晚婚晚育,我都三十岁了,才有的闺女你呀。”

马青青冲江小天使眼色,小声冲江小天说:“你赶紧走吧,那边还好多工作等你去呢。”

江小天说:“那好,你照顾好大爷啊,别让大爷乱跑,省的磕着碰着的。”

江小天离开了,马青青给白大爷脑门上擦汗:“大爷,咱把这身厚衣服脱了吧,要不然您该中暑了。”

白大爷一本正经口气:“闺女啊,不要叫我大爷,我是你爸爸。”

旁边一位新上来的乘客,正往行李架上放旅行箱,放好后撇着嘴,指责白大爷:“这老头,没有当过爹,这坐火车还当爹来了。”

白大爷起身,怒视撇嘴乘客:“你说谁呢,你说谁呢,谁没有当过爹,谁没有当过爹……”

撇嘴乘客:“人家列车员照顾你,伺候着你,您这也不能为老不尊,要当人家爹吧。”

白大爷手指着撇嘴乘客,要给人家吵架:“谁为老不尊了,谁为老不尊了,我本身就是她爹,也没有当你爹,你瞎掺和什么……”

马青青赶紧拦住白大爷:“大爷啊,您别着急,赶紧坐下,赶紧坐下。”

白大爷一本正经口气:“闺女,不要叫我大爷,叫我爸爸,要不然人家还以为我占你便宜。”

马青青赶紧劝阻白大爷:“唉爸爸,好了爸爸,您别着急。”又回身冲撇嘴乘客,手指放在口上摇着,小声:“他有病,他有病。”

白大爷似乎听见了,指责马青青:“我没有病,我好了,不就是心脏搭过桥吗,这还叫病。”说着话,白大爷突然赶紧捂住胸口:“哎呦闺女哎,我这、我这心口疼,咱们赶紧回家,这火车咱不坐了。”

马青青赶紧伺候着白大爷坐到座位上:“爸爸,咱家在哪里啊,您的手机赶紧拿出来,我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让家里人来接咱们俩。”

白大爷揉着胸口,微闭着眼睛,手指行李架:“手机在旅行包里,快没有电了,我关机了。”

马青青赶紧去找白大爷的手机,找到后,询问过白大爷,赶紧拨打白大爷儿子白大宝的电话。此时,白大宝正在派出所里,对一位坐在桌子后面,记录着的警察说:“我这都找了半天了,根本就找不到人,打他电话,关机,问过周围邻居,都没有见到。”

警察:“您呀,也别着急,我给您先登记一下,也没准儿老人家自己能够回来。”

白大宝妻子嘴一撇:“回来啥啊警察,您是不知道,他爹有心脏病、高血压,精神还有点不正常……”

白大宝回头斥责插话的媳妇:“什么叫精神不正常,那叫阿尔茨海默病。”

白大宝妻子:“对,反正就是人老了有点神叨叨的爱忘事,前几年还做过心脏手术搭桥,这从早晨起来就不见人了,亲戚邻居都问过了,各个他能够去的地方都找遍了……”

警察:“别着急,您别着急,老人家因为什么不见的啊?”

白大宝叹口气:“唉,还不都是因为我,昨天晚上和我吵架来着,我劝他什么都不听……”

白大宝正说这话,手机铃声响起来。白大宝拿出手机,冲警察:“呦,来了,来了,我爸爸打来的。”白大宝冲着放到耳朵上的手机“老爸,老爸,您在哪里啊?”

电话的那一端,马青青拿着手机,放在耳朵旁,看着白大爷:“通了,通了,喂您好,我不是你爸,我是列车员,您爸爸坐高铁要回老家沈阳,嗯嗯嗯……让他下火车……好好……现在快到北戴河了,我先问问老爷子,要不然您到秦皇岛来接他……好,好就这么定了……咱们一会儿再联系。”

白大爷张着口,看着马青青:“闺女,都联系好了?”

马青青:“联系好了大爷,不不不,爸爸,联系好了。要不然您秦皇岛下车,您儿子开车过来接您回家。”

白大爷:“闺女,你也下车吗?”

马青青:“下,我也下车送您。”

白大爷:“那就好,有闺女陪着我就回家,要不然呀,我就踏踏实实回老家,找个风水宝地呀,我就不打算活了。”

马青青:“那可不行爸爸,您可要好好活着,健康的活着。爸爸,咱们这都联系好了,您看看身上的这棉衣,也赶紧脱下来吧,这大热的天,省的中暑。”

白大爷解纽扣:“好、好,脱、脱。”

白大爷脱下寿衣,马青青帮着收好后回到餐车,找到列车长鲁常军,汇报了联系到白大爷家属的情况。鲁常军夸赞马青青工作热情,服务旅客到位,值得表扬。马青青很高兴,接下来就用列车长鲁常军的工作手机,联系好白大爷的儿子白大宝,让白大宝开车到北戴河火车站来接白大爷后,并通知了北戴河火车站做好接待有病乘客白大爷的准备。

一切都联系好了,可是高铁到了北戴河火车站后,白大爷了解到马青青只是陪着自己下车,而不是陪着自己回家后,就说什么也不下高铁了。

没有办法,高铁还要继续前进,面对不愿意走下高铁的白大爷,马青青再次和白大宝联系,并在征求白大爷的允许后,等高铁从沈阳返回北京的时候,再把白大爷带回北京。这样,白大宝也就不需要来北戴河接白大爷了。

白大爷继续坐高铁往前走,然而,等他从沈阳返回北京的时候,他老先生的身体没有发生事故,但是,他本人却意外制造了一起伤害其他旅客的事故。

事情的起因,来自一群乘坐高铁,到北京参加音乐夏令营的孩子。

当时高铁返回北京,在秦皇岛靠站的时候,车门一打开,就看到站台上,叽叽喳喳十多位十岁左右的小孩子,在女老师李妍欣的领队下正在候车。

孩子们嬉笑着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上了高铁,担任列车员的江小天和马青青,还有列车长鲁常军等人,好不容易将小朋友都安顿好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却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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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列车员为旅客垫付二万元

 

意想不到事情的发生,主要来自白大爷,这白大爷高铁上犯晕的时候把马青青当做了自己的女儿。可是,等他清醒后,认识到马青青不是自己的女儿时,就非把马青青认作了自己的干女儿。

马青青倒也无所谓,为了白大爷的身体健康,也为了安全把白大爷送下高铁,马青青也就默认了干女儿的称呼。

白大爷有了马青青这个干女儿,心情大好,身体也恢复健康了,坐在高铁上没事的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竹板,把他从前坐绿皮火车担任义务宣传员的工作又搞起来了。

您看白大爷用手拿着竹板,随着竹板敲打的节奏演唱:“竹板这个一打啊,咱别的都不夸,要夸啊,就夸一夸咱中国高铁可是真伟大。”

周围旅客纷纷鼓掌喊好。

参加夏令营的队伍中,有一位名叫李浩然的小朋友,他和带队的老师李妍欣,以及小朋友们在车厢另一端的座位上坐着,李浩然喝着一瓶矿泉水,使劲儿往白大爷这里看。

白大爷更加来劲儿的唱:“您要问,中国高铁有什么伟大?您看这美女、帅哥的列车员,热情服务是真到家。”

众人鼓掌继续喊好。

白大爷打着竹板继续唱:“您还问中国高铁牛不牛,全球运营里程他最长,全球运营时速他最高,全球运行时速他最稳,这个中国高铁从无到有,全球人民都叹服!”

众人热情高涨,继续鼓掌喊好。

但是白大爷舔舔嘴唇,却不唱了,口里喊着:“哎呀,我渴了,先歇会儿,先歇会儿。”然后,白大爷放下竹板,去拿窗台上的保温杯,杯里面没有水了,白大爷把杯子在自己的嘴旁倒立着,空杯子没有水出来。

一位旅客说:“您歇着大爷,我去给您接水去。”

白大爷摆着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谢谢您了。”

白大爷起身往列车一端的茶炉走去,来到茶炉旁,白大爷接了一杯开水后返回座位,走在过道里的他,怕手里的水杯碰到别人,把水杯举着慢慢行走,口里还念叨着:“您要问中国高铁快不快,从北京到南京,一天一个来回轻轻又松松……”

此时,上厕所的李浩然小朋友,从白大爷后面跑过来,走到白大爷身后,李浩然想超过白大爷,就从白大爷举着水杯的一侧,用手推了白大爷身体一下。白大爷一个趔趄,回转身,手中的水杯掉了下来,一下子落进挤过来的李浩然脖子里。

李浩然晃着身子,大叫:“哎呦,哎呦,烫死我了。”

一旁的旅客起身来帮助李浩然脱上衣,白大爷惊慌失措的用手抚摸着胸部,靠在一旁的座位上:“坏了,坏了,烫着孩子了,哎呦,哎呦,我这心脏怎么这么疼啊……”

白大爷靠坐在座位上,微闭着眼睛,手揉着胸部,大喘着气:“疼啊,我的心脏疼啊。”

马青青过道里走过来照看白大爷,白大爷一旁的旅客,赶紧闪开,把位置让给马青青。马青青站到白大爷一旁,低下头,帮着白大爷顺揉着胸口:“您没事吧大爷,您呀,不要着急大爷,这事啊,不怪您,看您这身体,别喽您再急出个好歹的。”

白大爷睁开眼睛,拉住马青青的手,断断续续说:“哟,干闺女来了,我能不着急吗闺女,人家孩子让我给烫伤了,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您说我这么大岁数了,我对不起人家孩子啊,人家家长要是找我麻烦,我该怎么办啊,我心疼啊……”

马青青安慰口气:“没事的大爷,您不用担心,我刚才看过孩子了,烫伤的情况不厉害,再说,您也不是诚心要烫人家吗。这都是事出有因,您也不用着急大爷。”

白大爷用手指一指自己的心脏:“闺女啊,我能不着急吗,看人家孩子疼的吱哇直叫唤,我这也疼啊。我这么大岁数了,竟给别人添乱,您说我还活着有什么意义啊。闺女啊,您扶我起来,我也不想活了,帮我打开车门,我跳火车去。”

马青青摁住白大爷:“呦,大爷,您就踏踏实实待会吧,孩子烫伤没事的,您就别再添乱了。”

旁边一位乘客甲与其乘客乙交流:“这老头,烫伤人家孩子,他还要死,要死回家去,别在火车上死了给大家添乱。”

乘客乙:“就是,这么大岁数了,出来坐火车,也没有家属陪着,这真要是自杀死了,谁付得起这个责任啊。”

白大爷听了乘客的风言风语,起身一把推开马青青,站起来,心脏也不疼了,走到乘客甲身旁,冲乘客甲和乘客乙气愤表情:“谁说我要死了,谁说我要死了,我只是懊悔烫伤人家孩子,以死来表达我懊悔的心情,你们还真以为我要跳火车,我告诉你们,我是老铁路了,我什么时候都要维护铁路的荣誉。”

白大爷愈说愈激动,要和人家打架。马青青赶紧拉住白大爷:“大爷,大爷,咱们歇会儿,歇会儿,您可别激动了,血压再升高了。”

乘客甲和乘客乙冲白大爷:“对不起大爷,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没有说您。”

白大爷依然不依不饶:“记住了,出门在外,留着点口德,特别是坐高铁,咱这高铁上天南地北的什么人没有,就冲你们刚才说那些不礼貌的话,也就是遇到我了,不爱搭理你们,这要是遇到横茬的,非得废了你们不成。”

乘客甲起身:“哎呀,你这老头为老不尊啊,怎么说话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要废谁啊?”

白大爷手指乘客甲,要打架,口里哆嗦着:“怎么了,就是废你了,你还要比划、比划怎么着。”

马青青赶紧拦在中间:“各位,各位,安静,安静。”

白大爷这一边在马青青的安慰护理下,总算是安静了,车厢的另一侧,哇哇大叫的李浩然解开上衣后,发现脖子上已经被烫的有些红肿。列车员江小天赶紧拿来了烫伤药,帮助带队的老师李妍欣,为小朋友涂抹上了药膏。但是高铁开到首都北京后,小朋友李浩然烫伤的地方还是出现了一片水泡。

李浩然倒是表现的非常坚强,一个劲儿地安慰带队的女老师李妍欣不要着急,我不怕,我不疼。可是带队的女老师李妍欣,还是着急的流下了眼泪。

江小天帮助带队的女老师,带领一帮孩子走出北京火车站。夏令营来接站的工作人员,带领小朋友登上了开往夏令营去的汽车后,江小天这才带领受伤的小朋友和他的女老师,去了一家烫伤医院。

江小天帮助烫伤的乘客去了医院,咱们暂且不表,回过头去,咱们再去看一看“老铁路”白大爷究竟怎么样了?

护送白大爷出站的马青青,后背上背着白大爷的旅行包,一手搀着白大爷的胳膊,一手提着白大爷的手提袋,走出了出站口,左右看看无人来接白大爷。也就把后背的旅行包找一个空地方放好,请白大爷坐下休息,然后就对白大爷说:“大爷,您歇一下,我打电话问问您儿子在哪里接您呢。”

北京火车站前广场上,白大爷累的大喘着气,直摆手说:“青青啊,你打电话吧,赶紧打。这兔崽子,说来接我,怎么连个人影儿也见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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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青拿出手机打电话:“喂,白大哥吗,我带领白大爷出站了,刚才出站口,怎么没有看到您,您在哪个地方呢……奥,堵车了……那您,别到站前广场来了,这里不好停车,您就到广场西侧的停车场吧,咱们那里集合。”

对方电话里白大宝答应着说好,马青青挂了电话,也就背起白大爷的旅行包,提起白大爷的手提袋,另一只手再一次搀扶着白大爷,走向了北京站广场西侧的停车场。

停车场内,马青青搀扶着白大爷,终于找到了白大爷的儿子白大宝。谁曾想,父子二人一见面,就掐了起来。

白大宝一边感谢马青青的同时;一边就赶紧搀扶白大爷上汽车。白大爷晃着身子,挣脱白大宝的拉扯:“兔崽子,你别拉我,我不上车,要走你自己走。”

白大宝架着白大爷的胳膊,低声下气的央求道:“爹,您就别闹了,咱们赶紧回家吧。”

白大爷一甩胳膊:“我不是你爹,你少理我,你该干嘛干嘛去。”

白大宝快要哭的语气,继续央求:“爹,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气您老人家了,家里拆迁的事,我和我媳妇全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您赶紧上车,咱们赶紧回家吧,要不,让人笑话。”

“谁笑话,谁笑话我了?”白大爷一指身旁提着手提包的马青青:“告诉你啊,这是你妹妹,我刚在高铁上认得干闺女。”

马青青赶紧安抚白大爷:“大爷,您这高铁上坐了一天了,也够累的了,您听我的,咱们先回家,有事咱们回家再解决。”

白大爷口气缓和,冲白大宝说道:“你看看,你看看,还是你这妹妹会说话,知道关心我坐火车辛苦,哪像你除了气我,就是气我。”

白大宝:“得、得、得,爸爸,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气您老人家了。”

马青青搀扶着白大爷的胳膊:“大爷,咱们上车吧,千万别累着您。”

白大爷冲马青青微笑说:“好的闺女,咱们一起回家,你这也工作一天了,又辛苦照顾我,大爷我心里过意不去啊。”

白大爷说着话,回头冲白大宝道:“先给家里打电话,让家里做好饭菜,好好宴请一下你这妹妹。”

白大宝点头哈腰,掏出手机:“好,好,好的爸爸,我这就给我媳妇微信里说一声。”

马青青赶紧言道:“大爷,我今天就送到您这里了,就不去您家了,等改日吧,我再去拜访您。”

白大爷说道:“哪那行啊闺女,今天你怎么也得到家里认认门儿,我是你爸爸了,虽然说不是亲的。”接着一指白大宝“他也不是亲的,我都会对你们好,要比亲的还要亲,谁让我那亲闺女丢了呢。”

白大爷说着话,有些心酸,语调有些哽咽。

白大宝赶紧劝道:“爸,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要提了,提起来您就伤心,咱们赶紧上车。小马,您也跟着老爷子回家看看,今天您照顾老爷子辛苦了,也好让我们表示一下感谢。”

马青青不好意思表情下拒绝道:“不不不,白大哥,这都是我高铁列车员应该做的,我就不去了,我还得赶紧回家,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大爷拉住马青青一只手:“那可不行闺女,你大爷我是个讲礼儿的人,你要是不去认认门儿,吃顿饭,这让人笑话我。”

马青青推开白大爷的手:“大爷,我是真不能够去,我确实还有事。”

白大爷继续拉住马青青的手劝道:“那怎么行闺女,今天你在高铁上等于救了我一命,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是扔在高铁上了。”

白大宝也劝马青青:“小马,您就别客气了,我爸他确实是个讲礼儿的人,您要是不让他尽一下感谢之情,他心里不踏实。”

马青青实在不好意思拒绝了,也就在白大爷的拉扯下,马青青上了白大宝的汽车。

白大爷看马青青坐在了汽车上,心情高兴的他,坐在后排座位上,看着前方,口里哼着小曲:

 

正月里也锣鼓敲

妻子患病好心焦

二月里也是春分

贤妻撇下一条根

出差外地不能去

一个孩儿缠住身

……

 

马青青坐在白大爷一旁,面部带有疑问的表情下心想:“这大晚上的,跟着这么一位神叨叨的老人,和一位自己并不认识的大老爷们儿,我不会遇到坏人吧?”

想到此,马青青赶紧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心里念叨着:“我得给江小天打个电话。”

马青青又偷偷注视一下唱歌的白大爷,内心有些矛盾,心说:“我该怎么说呢,人家大爷如果真是好人,就是为了表示对我的感谢,我也不能够给江小天说,这白大爷就是坏人,你赶紧来接我吧。”

马青青收了手机,表情有些焦急,靠坐在座位上叹口气,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大爷停下唱歌,对马青青说:“闺女啊,一会儿就到家了,你要是累啊,就靠着迷瞪会儿。”

马青青赶紧言道:“啊,大爷,没事,没事,我不困,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白大爷:“我家里,丰台区的看丹村,不远,快到了,这要不是堵车啊,早就到了。”又冲前排司机白大宝:“大宝,家里你都安排好了吗?今天晚饭谁来做?”

白大宝开着车,也不回头:“您放心吧爸爸,小马第一次到家里来,这在高铁上还救了你的命,我一定会招待好人家的。”

白大爷:“那就好,那就好,是不是让你二舅来了,他做的饭菜地道,符合咱们老北京人的口味。”

白大宝:“是的爸爸,我刚才给我媳妇发微信了,二舅亲自在家做饭呢。”

白大爷微笑冲马青青言道:“放心吧闺女,今天有好吃的喽,你这个二舅啊,从前可是国际专列上的大厨,多少外宾吃了他做的饭菜,那可是赞不绝口。”

马青青应付着白大爷的说话,内心琢磨了好长时间,终于找到了给江小天汇报自己行踪的借口,也就赶紧言道:“大爷,我这还是第一次去旅客家里,我得给我们单位领导汇报一下。”

白大爷兴奋言道:“好啊,好啊,赶紧汇报,赶紧汇报,要不然给你们领导说,让他也过来,一起吃晚饭,我得给你们领导好好说说,像你这么优秀,把旅客当亲人的员工啊,要大力提拔到重要的工作岗位上去。”

马青青也就找到江小天的微信,匆匆忙忙打字道:“你好小天,有点事情得麻烦你一下,这位白大爷非拉着我去他们家,这大夜里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跟着他们去什么地方,我心里有些害怕。”

马青青信息发出去了,看一眼白大爷,白大爷悠闲自得的表情下,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马青青的恐惧。可是,马青青手机微信里,江小天始终没有回复马青青的留言,马青青看一眼车窗外陌生的道路,内心就有些着急。心想:“我这要是真遇到坏人,我该怎么办啊?”

此时,医院里陪同李妍欣的江小天,也是遇到了麻烦事。

急诊室内,李妍欣在江小天的陪同下,焦急表情询问医生:“医生,孩子烫伤您看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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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边在电脑里记录着病情和开得药;一边对李妍欣说:“伤者的皮肤仅仅是浅层烫伤,没有太大问题,只要敷上烫伤药膏即可。但是,为了保证小朋友今后不留下疤痕,毕竟孩子的皮肤比较嫩,为防止感染,最好还是住院治疗,当然了,你们要是不方便的话,给孩子敷上药膏后,回家休息,过几天再来医院换药,也可以。”

李妍欣问:“好,好,医生,要是住院?需要住多长时间?”

医生头也不抬,回答道:“大概两周左右吧,你们有什么难处吗?”

李妍欣:“奥,没有,没有,我是孩子的老师,我还要给孩子家长打个电话问问,哎,对了医生,这孩子要是住院,得需要多少费用?”

医生抬起头,看一眼李妍欣道:“咱们医院有规定,住院要先交二万元押金,到出院的时候多退少补。”

李妍欣答应着医生:“好好,我打个电话问一下孩子的家长。”

李妍欣掏出手机打电话:“喂,李浩然的妈妈吗?……是这样,医生要求李浩然可以住院治疗,也可以不住院,敷上药膏后回家治疗,您看看是住院好,还是不住院好?”

李浩然妈妈手机里说道:“住院,住院,一定要住院,孩子要是有什么问题,留下后遗症,我就找你们校长去。”

李妍欣听了家长的指责话语,表情有些担忧,口里哆里哆嗦答应着好好好,就赶紧挂了电话。江小天赶紧安慰李妍欣说:“您不要着急李老师,就听家长的,让李浩然住院吧。”

李妍欣有些为难的表情,搓着手,结结巴巴:“可、可是,住、住院我没有那么多钱。”

李浩然喊:“老师,给我妈妈打电话,让我妈先把住院钱交上。”

李妍欣只好再一次给李浩然的妈妈打电话,要求李浩然的妈妈先把钱垫付一下。并解释说:孩子们来参加夏令营,都上着保险呢,等将来报销后,就会把钱还给家长。然而李浩然的妈妈一听要拿钱,就大声电话里指责道:“让我们家长垫付,你是不是搞错了,孩子的烫伤,是你们培训学校坐高铁造成的,你们就应该出这个钱,如果你们不愿意出这个钱,你就找烫伤我们孩子的人去。”

李妍欣手拿电话很为难,李浩然妈妈电话里继续说:“我们明天就去北京,到了那里,我们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绝对不能够饶了你们。”

李妍欣放下电话,眼睛里含着眼泪,江小天只好问医生:“医生,能不能少交点住院押金。”

医生一笑,摊开手言道:“对不起先生,这规定也不是我制定的,您要是真没有那么多钱,也可以不住院吗。”

江小天点点头,转身冲很无奈的李妍欣:“李老师,这天气也挺热的,我看避免孩子烫伤部位发生感染,为了孩子今后脖子上不留下疤痕,咱们还是让孩子住院治疗吧,否则,真要是发生感染,皮肤留下瘢痕,咱们也对不起人家家长。”

李妍欣无奈表情言道:“可、可是,这大晚上的,我这里也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啊。”

江小天:“是的,谁要是没事,身上也不会带这么多钱,我手机里也就是几千元钱,我转给您,你那里有多少,咱们先凑一下。”

李妍欣:“谢谢,您陪我来医院,我就很感谢您了,哪能还让您掏钱啊,再说,我这里和你的全加上也不够两万元啊。”

江小天思考一下后,说道:“要不这样吧,您也别着急,我赶紧打电话找一下我的朋友,让朋友先打点钱过来。”

李妍欣说:“这,这合适吗?”

“没事的,等您以后再把钱还我就行。”江小天转身冲医生:“医生,您先给开个住院的单子,我这就去缴费。”

医生给江小天开了住院的单子,江小天安慰李妍欣不要着急,然后就走出急诊室,来到住院缴费的地方,给自己的好朋友江子青用微信视频借钱。

江子青是三里屯一家酒吧的老板,江小天手机视频里画面:江子青留着一个马尾辫,男人女相下的温柔身姿,一手拿抹布擦着吧台;一手举着手机,保持着造型,对着手机视频说话:“呦,江老弟哎,你怎么给哥哥还客气上了,有事你就尽管说,哎我说了,这都多长时间了,咱们可是说好的,你每个礼拜来我这里助演一次,你看这都快一个月了,我可一次都还没见着你的人影儿呢。”

江小天冲微信视频里的江子青说:“不好意思江哥,前些日子我单位列车员暑期培训,每到休息时候,我还要到单位学习,也就没有功夫去您那里了,不好意思哥哥。”

微信视频内,江子青擦吧台的手放下抹布,摸一把自己脑门上的发型,把头扭一扭,冲着手机:“那今天过来吧老弟,夜场一会儿就该开始了。”

视频内江子青将手机举起来冲酒吧内拍摄,就看酒吧演出台上,歌手江宽正在调试麦克风。

江小天冲微信视频里说:“好的哥哥,我一会儿就过去,现在啊我在医院里,您赶紧给我打两万元钱过来。”

微信视频里江子青着急言道:“呦,老弟哎,在医院里,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赶紧过去。”

江小天冲微信视频里说:“奥,不用哥哥,不用哥哥,我没事,是一位旅客被烫伤了,需要两万元住院押金,我帮着他们先交一下。”

微信视频里江子青惊讶语气:“我靠,老弟哎,你可真是活雷锋啊,什么旅客啊让你这么帮忙,美女吧,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江小天冲微信视频里说:“别别别,别闹哥哥,我可是没有喜欢人家,烫伤的是一位孩子,脖子被烫伤了,带队的老师身上没有那么多钱,我先给垫一下,过几天就还你哥哥。”

微信视频里江子青言道:“好好好,我给你打到支付宝吧。”

江小天冲微信视频里说:“好的江哥,打到支付宝吧,我赶紧给人家交了钱,这就赶过去。”

微信视频里江子青言道:“说好了老弟,抓紧过来,今天的压轴演出由你来,咱们这里的老顾客,可是问过我好几次了,都惦记着你呢。”

江小天答应江子青,医院里办好事情以后就赶紧过去,江子青说好。江小天也就赶紧帮助李妍欣交了住院押金,然后拿着缴费后的收据交给李妍欣说:“李老师,这住院费交过了,一会儿孩子烫伤部位敷好药膏,你就带他去住院部吧。”

李妍欣接过江小天手里的单据,感谢江小天说:“谢谢您,孩子正在里面治疗,我代表孩子的父母,向您表示感谢。”

江小天:“您不用那么客气,我一会儿啊还得赶紧走,晚上有个夜场演出,我得赶紧赶过去。”

李妍欣不解问道:“你不是高铁上的列车员吗,怎么还有夜场演出?”

江小天一笑说道:“我业余时间喜欢唱歌,工作之余是三里屯一家酒吧的驻唱歌手。”

李妍欣惊喜表情说道:“好啊,好啊,我也是学音乐的,在培训学校担任音乐老师。”

江小天:“奥,怪不得咱们这么有缘呢,原来咱们都喜欢音乐啊,来来来,咱们加个微信,以后我多向您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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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妍欣拿手机扫描江小天的手机微信码:“您客气什么啊,我还得向您学习呢,能够参加演出,说明您的演唱水平已经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江小天加上李妍欣的微信,看着手机说:“没有,没有,距离舞台演唱的水平,还有很大不足,主要是缺少系统的音乐理论基础的学习,这不,遇到了您这位音乐老师,以后还要多向您请教。”

“您不用客气。”李妍欣微笑着,看一下腕子上的手表:“呦,我去看看李浩然处理好没有,要是处理好了,我赶紧带他去办理住院。”

江小天:“那好,你就赶紧忙去吧,我这就得走。”

李妍欣:“您别着急啊,今天您辛苦帮助我,我一会儿请您吃晚饭。”

江小天:“不用客气,我真得赶紧走,人家借给我两万元钱,我都答应好人家了,你也知道,这两万元也不少了,除了好兄弟,谁会给我打两万元钱啊。”

李妍欣:“奥,那倒是,那你就忙去吧,我一会儿安顿好李浩然,就在网上订个附近的旅馆住下,等明天你过来找我,估计李浩然的家长也来了,到时候她们有了钱,我就把住院费还您。”

江小天思考样子说:“钱的事先不用着急,什么时候有了还我就行,奥,我忘了您的住宿问题了,要不这样吧,我同事张爱真家住在附近,我把我们同事张爱真的微信推荐给你,你加她一下,就说我说的,让她带你找个宾馆去休息吧。”

李妍欣:“别别别,这不合适,我不能够麻烦人家。”

江小天:“没事的,张姐她们家就在附近,我微信里这就给她说一下,让她来接您。”

江小天一首摁住微信里张爱真的对话框,对着手机说:“您好张姐,到家了吗,我在你们家附近的这个烫伤医院,你要是方便的话,有个朋友,我把你微信已经推荐给她了,你来这里接一下她,帮她找个价格实惠的宾馆。”

张爱真微信里画外音:“好的小天,我已经到家了,这就过去,是不是现在加我的这个李妍欣啊?”

江小天冲着手机微信:“是的张姐,就是咱们列车上被烫伤孩子的老师,您过来吧,帮我招待一下她,我一会儿还得赶紧走。”

江小天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江小天打开江子青的微信对话框,江子青微信里说:“老弟,走到哪里了,需要我派车接你去吗?”

江小天冲手机微信说:“不用,不用江哥,我一会儿打个滴滴吧,很快就过去。”

李妍欣抬头看看急诊室的门自语:“估计李浩然快该出来了,真是让你为难了小天,实在不好意思,给人家借两万元钱,还得还人家的人情。”

江小天:“没事的,就是我那开酒吧的哥们吧特别的黏糊人,你说一大老爷们,整天像个女人似的,哎呀,别提了……”

李妍欣笑:“哈哈哈,他是不是同性那个啊?喜欢你,爱你啊。”

江小天摆着手:“没有,没有,我们就是同姓,都是江家人,一个家族的,要不然的话,我都不理他,一个男人,娘炮十足,招人烦。”

江小天手机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江小天打开江子青的微信对话框,江子青微信里说:“那你就抓点紧老弟,哥哥我可是想死你了。”

江小天放下手机,无奈表情冲李妍欣:“唉,没辙,我这哥哥就这样,太肉麻了。”

李妍欣笑:“人家能够借你钱,这多好的人啊,要不,你就抓紧过去吧。”

江小天冲李妍欣:“好,我估计张姐这就过来,那我就先走了,你看这微信里又催上我了,我先走,明天啊我单位培训学习,不忙的时候,我再来找您吧。”

李妍欣感动的眼睛有些发红,使劲儿点头。江小天也就辞别急诊室门口的李妍欣,走出医院,来到大街上,打了一个滴滴,刚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微信里马青青发来求助的信息。江小天大吃一惊,赶紧回信息道:“青青啊,有什么事情啊,你怎么去旅客家了?”

马青青微信里发来文字信息:“奥,没有什么大事小天,就是吧,白大爷为了感谢咱们车组,非要请我吃顿饭。”

江小天假装一本正经口吻说:“那是好事啊,吃饭后想着给人家交饭钱,别喽违反工作纪律,咱们列车员可是有工作规定,对待旅客不许索要物品和钱财。”

马青青发来的字幕显示:“小天,你给发文字信息,我这里有麻烦了,我害怕去白大爷家里。”

江小天一惊,匆匆忙忙打字:“青青,怎么了,你给我发个位置,要不我赶紧过去找你。”

马青青发来的字幕显示:“暂时没事,我怕遇到坏人,先提前给你打声招呼。”

江小天快速打字:“你不用担心,咱们随时加强联系,我现在去三里屯酒吧演出,晚上演出结束后,我就过去接你。要不然,你先给鲁常军打声招呼,让他去陪你。”

马青青发来的字幕显示:“找鲁常军不行,他是车长,这事情他知道了,又该怀疑我占人家旅客的便宜了,这要是汇报到车队那里,该给我拿下了。”

江小天打字道:“那好吧,咱们保持联系,你到地方后给我发个位置,要有什么不测事情发生,你就给我发信息,我这里报警后,就赶紧去救你。”

马青青给江小天回微信:“暂时不用,你先忙你的,有事情我就联系你。”

白大爷坐在后排座位上,冲马青青:“闺女啊,给单位领导汇报完了吗,你单位领导过来吗?”

马青青:“大爷,我单位领导不过来,一会儿我送您到家后,我就赶紧回去吧,这一天了,您老也该歇着了。”

白大爷一本正经口吻:“那可不行,你大爷我可是个讲礼儿的人,这要是到家门口,您又走了,这以后,我还怎么在邻居面前说话啊,这人家还不笑话我。”

马青青为难口气:“大爷,天都黑了,我怕晚上回家不方便。”

白大爷:“没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大爷家里房子多,你吃好喝好了,就住在你大爷家里,不不不,就住在你干爸家里,闺女哎,以后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可别跟我客气,要是客气,见外了不是。”

二人说着话,看丹村也就到了,马青青看夜色下的白大爷家,一个孤零零的院落,外墙上白灰写着拆字,四周围全是拆迁后的空地。

马青青走下汽车,直说天晚了,我要赶紧回家。可是,马青青在白大爷的一再邀请下,再加上白大宝的挽留,无法拒绝的马青青,也就只好走进了白大爷的家里。

白大爷家里客厅内,朦胧的灯光下,架子上摆放着一件件老北京从前生活中用的老物件和一些古旧乐器,以及铁路上从前用过的大檐帽、信号灯、早期的铁路制服等老物件。

几个架子上挂着早期的铁路制服,带着铁路上的大檐帽就像一位位真人一样立在那里,暗淡的灯光下,看着有些恐怖。

架子的另一侧白大爷引领马青青,手指着摆放的物件,对马青青言道:“闺女啊,这都是我多少年来的收藏品。”

马青青看着手机,心不在焉的样子下迎合着说:“啊啊,这东西是不是老值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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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爷摆摆手:“也值不了几个钱,不过啊,钱不钱的咱不说,这些东西啊,都是咱们老北京的一些老物件,扔到大街上也许没有人要,但是毁了它,要是再想找回来,那可就难了。”

马青青无意中碰到了墙上挂着的一把二胡,叮当一响,吓马青青一跳。白大爷急忙言道:“慢点,慢点闺女,可别给大爷弄坏了。哎,你大爷我啊,一直想把这些东西找个合适的地方放起来,还一直没有找到。”

马青青:“什么地方合适啊大爷?”

白大爷慢悠悠说:“就是啊,想找个博物馆那样的地方,把这些东西啊,都存放好了,让更多的人看看往日那个年代里的生活,留下一点啊老北京人,还有咱们老铁路上的生活记忆。”

马青青:“呦,大爷哎,您这是好事啊。”

白大宝在餐厅里高声喊:“爸爸,您和小马过来吃饭吧,二舅这就把饭菜炒好了。”

白大爷高声:“不急,不急,我给青青看看我收藏的东西。”

白大爷小声,手指外面说:“我这儿子啊,坏着呢,非得让我把这些破烂打包送人,那可不行。”

马青青:“干嘛送人啊大爷,在家里摆着,这不挺好的吗。”

白大爷喘口气:“唉,你不知道青青,我们这里呀城中村改造,要拆迁,可是我这些东西放哪去啊,要是拆了,也找不到这么大的地方存放我这些东西啊。再说,我这些宝贝啊,要是得不到很好的安置,您说我怎么拆啊,是吧闺女?”

马青青点点头,白大爷手指地下,凑近马青青神秘样子说:“闺女啊,我这院子里,地下,还有宝贝,没有挖出来,我要是搬家走了,挖掘机一挖,那可就碎了。”

马青青手指地下,疑惑表情言道:“地下,您是说就这下面有古墓?”

白大爷摇摇头:“是的,就这地下,院子里,不是古墓,是有个井,井里面有从前的文物古董。”

白大宝餐厅里又高声喊:“爸,您和小马过来吧,要不饭菜都凉了。”

白大爷手指放到唇上:“虚,走,闺女,咱们吃饭去,我刚才说的事,别给外人说。”

马青青点点头,跟随白大爷走向餐厅。

 

第三章  “老铁路”的奇特老物件

 

餐厅里的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白大宝热情招呼马青青:“来来来小马,赶紧坐下,你是喝酒还是喝饮料?”

白大爷:“给闺女来点酒,工作一天了,喝点酒解解乏。”

马青青坐下拒绝道:“大爷,我不能喝酒,待会喝多了,就没法回家了。”

白大爷接过白大宝的酒瓶:“那就少喝点闺女,这酒啊我储藏了好多年了,你尝一尝,大爷我也陪你喝点。”

白大宝:“爸,你就别喝了,这身体你也受不了。”

白大爷:“少喝点,少喝点,这不陪着闺女吗?”

白大宝二舅胖胖大大的模样,光着胖子,肩膀搭着一条毛巾,端着一条红烧大鲤鱼上来:“来喽,最后一道大菜。”

白大爷:“行了他二舅,您老也坐。”

白大宝二舅,放下菜盘到桌上,拿下肩旁上的毛巾擦着手和脸,冲大家言道:“我就不吃了,这大晚上的,吃了不舒服。”

白大爷脸一耷拉:“哪那行啊,你得要陪着客人啊,这马青青可是我今天的救命恩人啊,来来来,快坐下,快坐下。那个大宝,赶紧给你二舅拿酒杯倒酒。”

白大宝倒酒,二舅只好坐下。

白大爷冲马青青说:“这大宝二舅啊,有个习惯,自己做好饭,从来不吃,他呀也就是喝杯酒,闺女,你别客气,该吃吃该喝喝。”

马青青拿着筷子,夹菜放口里尝尝:“我不客气大爷,哎呦,这二舅做的菜还真香。”

白大爷:“那是了,这老先生从前可是国际专列上的大厨。”

马青青:“也是咱们铁路上的职工?”

白大爷:“是的闺女,从前也列车段的,还是我给帮忙推荐,进的咱们铁路。他可是见过世面的人,连外国领导人坐火车吃了他的饭菜,都夸他手艺好。”

白大宝二舅冲马青青点着头:“退休了,都退休多年了,往日的辉煌不提了。”

白大宝端着酒杯:“来来来小马,咱们别光顾着聊,端起杯来,我代表我们家老爷子,先敬您一杯,感谢您的就命之恩。”

马青青端着酒杯:“谢谢白大哥,您也不用客气,这是我工作中应该做的,来大爷、二舅,咱们一起。”

白大爷喝口酒,呛得直咳嗽。

马青青赶紧劝道:“大爷您别喝了,您岁数大了,身体还不好,您就赶紧吃点东西得了。”

白大爷摆着手:“没事,没事,我今天高兴,大爷我认了个干闺女,总算是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我的老伴儿哎,她要是活着,我就对她有个交代了。”

白大爷眼泪汪汪,有些伤感。

白大宝赶紧劝道:“爸,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人家小马第一次到咱们家来,别老给人家提伤心不高兴的事。”

白大爷眼睛一瞪,呵斥白大宝道:“什么就不用提了,以后不要叫她小马,她是你妹妹,亲妹妹。”

马青青:“大爷,大爷您小点声。”

白大爷:“您不用管我闺女,我大声喊习惯了,哎呦,哎呦,我这心脏怎么又疼了。”

白大宝赶紧起身过来,搀扶白大爷去客厅里躺会去了。

白大爷靠躺在睡床上,微闭着眼睛,口里断断续续念叨:“闺女哎,你可别走啊,青青哎,老爹我可是找到你了,我终于给你妈有个交代了……”

白大宝安顿好白大爷,来到餐厅坐下喝口酒,吃口菜,冲二舅:“您回去歇着吧二舅,我陪着小马,不不不,我陪着妹妹再聊会儿。”

二舅起身走:“那好,小马啊,多吃点,别客气啊。”

马青青起身送二舅:“好好好,您慢走二舅。”回头冲白大宝说“我也走白大哥,天也不早了,省的同事们惦记我。”

白大宝起身拉住马青青坐下,劝阻道:“我爸不是说了吗妹妹,今天就让你住这里了,一会儿老爷子睡一觉,说醒来后,还有什么感谢费要给你?你不用着急,这刚几点啊,家里也有地方,你就踏踏实实住这里,明天我再开车送你回去。”

马青青拒绝着:“不不不,那可不行白大哥,在高铁上帮助大爷,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哪能够让大爷给我感谢费啊。”

白大宝:“好,不提感谢费,咱们先吃饭,这你要是走了,老爷子醒来见不到你,就该埋怨我没有照顾好你了,你也知道,老爷子是个要面子讲礼儿的人。”

马青青无奈坐下:“那好,我给同事们说一下,先别让她们等我了。”

白大宝喝口酒:“好好好,赶紧说一声,你刚才不是看见了吗,老爷子连床都让二舅给你铺好了。”

马青青无奈点头,然后拿出手机,微信里给江小天留言:“哥,我这里暂时没事,你先忙你的吧。”

此时三里屯酒吧内,小舞台上闪烁的灯光下,江小天弹拨着怀抱的吉他,随着音乐演唱张藜老师作词,秦咏诚老师谱曲的《我和我的祖国》:

 

……


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

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海的欢乐

我最亲爱的祖国,你是大海永不干涸

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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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顾客随着音乐和江小天一起唱歌、喝酒、聊天。江小天一曲演唱结束后,酒吧内热情的鼓掌。江小天站在酒吧舞台上,掌声结束后,冲大家言道:“谢谢大家,接下里我给大家演唱一曲《She Is My Sin》……”

英文音乐伴奏响起来,江小天激情地扭动身体,随着音乐舞蹈。

顾客中,一位名叫甄妮的女人,喝光杯中酒,冲酒吧舞台上的江小天大喊:“给歌手送10瓶金啤,再来一曲《我和我的祖国》。”

江小天一愣,抬头看向甄妮,音乐停下来,有服务生拿了10瓶啤酒送到舞台上。

舞台下,顾客甲醉醺醺样子大喊:“我要听《She Is My Sin》,给歌手送20瓶金啤。”

有服务生拿了20瓶啤酒送到舞台上。

甄妮看着顾客甲有些愤怒,手指着顾客甲高喊:“怎么着,叫板啊,想打架啊。”

顾客甲显然是喝酒喝多了,听了甄妮的话,拿起酒瓶,醉醺醺样子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两位打手模样的同伴,冲甄妮牛气哄哄地嚷嚷道:“小妞哎,你够厉害的啊,也不打听打听,这是的谁的地盘。”

甄妮也不含糊,酒精作用下,拿起酒瓶冲上去:“怎么着,谁的地盘,谁的地盘我都不怕,老娘我今天就花了你了。”

酒吧老板江子青赶紧拦在中间,双臂分开:“各位,各位,别别别,千万别打架,大家安静,安静……”

顾客甲赶紧笑脸冲江子青道:“嘻嘻,姐们儿,姐妹儿,我听你的。”

江子青言道:“去去去,什么姐妹儿,我是老娘们儿。”众人哄笑,江子青赶紧言道:“呸呸呸,什么老娘们儿,你们这一打架,都把我给吓晕了,我可是纯正的老爷们儿,有假包换的啊”

众人继续哄堂大笑,酒吧舞台上闪烁的灯光,江小天怀抱吉他随着音乐,弹拨着琴弦,继续演唱《我和我的祖国》:

 

我和我的祖国

一刻也不能分割

无论我走到哪里

都流出一首赞歌

我歌唱每一座高山

我歌唱每一条河

……


舞台下,甄妮醉醺醺样子一手搂着顾客甲的脖子,一手竖起大拇指:“够意思哥们儿,这才像大老爷们吗,咱们都要做一个热爱祖国的人,我谢谢你。”

顾客甲结结巴巴:“客气,客气啥,我真打了你,我一大老爷们儿,欺负你小姑娘,也不光彩吗……”

甄妮:“谁、谁、谁小姑娘啊,我都小姑娘她妈了。”

江子青托盘端着两瓶啤酒过来:“来来来,二位坐下喝,今天我买单。”

甄妮推一把江子青:“去去去,你一老娘们儿似的,你过来瞎掺和什么,我和他的事你别管。”

江小天舞台上的演唱歌声结束了,正在走下舞台。

甄妮抬头看江小天,喝多酒后结结巴巴口气大喊:“再、再给送10、10瓶金啤,再来一遍我的祖国,我喜欢我的祖国。”

江子青:“得得得,姐姐,您喝多了,歇会儿,歇会儿。”

甄妮一把推开江子青,走过去拦住江小天,抛着媚眼,嘻嘻笑着:“帅、帅哥,再、再来一遍。”

江小天:“对不起女士,我今天的演唱时间已经结束了,如果您喜欢,下个礼拜您再来,我继续为您服务。”

甄妮冲江子青挥手:“再、再来20瓶金啤的小费。”

江小天:“对不起女士,这不是小费的事情,我还有事,改日再来陪您。”

江小天要走,甄妮拉住江小天道:“别走啊帅哥,我这还没有听尽兴呢。”

江子青过来,阻挡甄妮拉扯江小天:“姐姐,姐姐,江小天约定的时间早就到了,你先让他走,我叫其他歌手陪你。”

甄妮推一把江子青:“你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你给我闪开,我还就喜欢他了,谁拦阻都不行。”

江小天:“女士,我明天还有事情,太晚了我怕耽误正事,请您理解。”

甄妮:“我不理解,我看上的人,谁也给我夺不走,今天,你就得踏踏实实陪我,哪儿也不许去。”

江子青:“姐姐,姐姐,就当我求你了,你放过他吧,有事咱们俩好说。”

江小天推开江子青:“哥,你别管,我还就走了,我看看谁敢拦我。”

江小天气势汹汹,威风凛凛往外走。甄妮拉了两把江小天的胳膊,被江小天甩开了。甄妮手指江小天背影,醉醺醺喊:“够爷们,我喜欢,你不是叫江小天吗,你给我记着,老娘我收不了你,我就不在酒吧混了。”

顾客甲醉醺醺走过来,拉住甄妮胳膊:“姐妹儿,你收了我得了,我来陪你。”

甄妮一脚踢倒顾客甲,骂道:“一边去,你以为老娘我是个人就要啊,滚滚滚。”然后冲服务台的江子青喊“老板,老板,你过来。”

江子青赶紧把身体蹲下,躲藏甄妮。甄妮走到酒吧台旁,在酒吧吧台下,一把揪出江子青:“你躲什么啊躲,我又不打你,也不吃你。”

江子青恐惧的表情下,推着甄妮的手臂,有点京剧女唱腔的口气:“姐姐,姐姐,我怕你了还不行,有事咱们说事,你别动手好吗。”

甄妮:“哎呦喂,你瞧你这样,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你这酸劲儿。”

江子青:“姐姐饶命,有事您尽管说。”

甄妮放开江子青:“就刚才走的那位歌手,是不是叫江小天。”

江子青:“对对对,是叫江小天,我们酒吧的驻唱歌手,在咱们三里屯一带,号称一夜七。”

甄妮疑惑表情:“什么是一夜七,一晚上能陪七个客人?”

江子青吃吃笑:“嘿嘿嘿……姐姐,你就知道陪客陪客,人家那一夜七,是一晚上有七家酒吧驻唱的工作等着他去挣钱。”

甄妮:“奥,这样啊,我说他这么牛叉呢。”用手指冲江子青勾了勾,神神秘秘地说“把他联系方式拿过来呗。”

江子青假装不懂:“什么呀姐姐,拿过什么联系方式呀?”

甄妮大声,一拍吧台:“你没有听懂啊,把江小天的联系方式拿过来,我要给他打电话。”

江子青一本正经,大义凛然:“那可不行,你打死我都不行,我可不能够出卖朋友。”

甄妮伸出两个手指头:“二百红包。”

江子青摇摇头:“不行。”

甄妮比划着五个手指:“五百红包。”

江子青摇摇头,摆着手:“不行,不行,说不行就不行,你以为钱比朋友重要吗?”

甄妮大声:“两千红包,就一个电话,你爱给不给吧。”

江子青笑脸:“嘻嘻嘻,给给给,可是说好了,你不能够说是我给的。”

甄妮:“你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我是坏人啊,我还能够吃了他江小天啊。”

江子青:“好,成交。”掏出手机冲甄妮“你赶紧给我转红包吧。”

甄妮不耐烦道:“去去去,着什么急啊,你给我电话号码,我打通后,你没有骗我,我少不了你的红包。”

江子青说好,也就把江小天的电话号码给了甄妮,甄妮拨通江小天的电话,就听电话里江小天说:“喂,您好,我是江小天。”

甄妮冲着手机说:“帅哥,还没有到家吧,今晚上咱们一起坐坐,我请你一起吃宵夜。”

江小天:“对不起女士,我还有事情,改日吧。”

甄妮:“有什么事情啊帅哥,咱们一起坐坐,我也不会让你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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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天:“您什么意思,什么白做啊,我听不明白您说的是什么意思?”

甄妮:“帅哥啊,听不明白好啊,你就给我开个价钱吧,就当陪我的价钱啊,这你还不明白吗?”

江小天没有说话,挂了手机,甄妮看着手机,自言自语:“靠,挂了,这哥们儿,有个性,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呢。”

江子青坐在一旁:“姐姐,明白了吧,甭说你,连我都碰钉子。”

甄妮抓起桌上的酒杯喝酒,不屑一顾冲江子青:“切,就你那娘们劲儿,在我这里都碰钉子。”

江子青:“姐姐,手机打通了,号码我没有骗你,赶紧给我发红包。”

甄妮:“少不了你的红包,你给我讲一讲,这哥们哪儿的啊,怎么这么有个性?”

江子青:“他是哪儿得啊?这让我怎么说呢,他家在大兴区居住,老家是内蒙古的,不过他们家北京祖上有房,说是他爷爷支边去的内蒙古。”

甄妮喝口酒,看着江子青:“说,接着说。”

江子青:“发红包,发了红包再说。”

甄妮:“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有什么不可以说的,红包肯定给你,你要是不说,我还告诉你,红包还就不给了。”

江子青:“好好好,我说还不行,他现在铁路上工作,是高铁列车员。”

甄妮不相信的表情:“什么,唱这么好的歌,是高铁列车员?”

江子青:“是啊,高铁列车员,他就是铁路上的,我和他都姓江,也算是一家子,听他说他爷爷、他爸爸、还有他,三代铁路,也算是铁路世家了。”

甄妮转身冲一旁的闺蜜李静怡问:“高铁列车员挣钱多不多?”

李静怡:“这我还真不知道,估计不会太多吧。”

江子青:“月薪几千块钱吧,这不为了挣点外快,他工作之余,就来我这里唱歌,这江小天可是个好人,你们可别把我们酒吧驻唱的合作给搅黄了。”

甄妮对江子青:“去去去,你少插嘴,我还不信追不到他。”然后冲李静怡“姐姐,明天你让人力资源部给江小天打电话,开高薪,让他来咱们公司工作。”

李静怡迟疑表情下问道:“这、这行吗?”

甄妮:“有什么不行的,就这么定了。”

 

江小天离开酒吧以后,还一直惦念着马青青的安危。此时,马青青在白家,看着餐厅桌子前的白大宝一口喝干杯中酒,马青青就赶紧劝道:“您少喝点白大哥,别喝多了。”

白大宝:“没事的妹妹,看到我爹这样对你,他也确实是把你当做闺女了,我挺高兴的,不过我心里也不好受。”

马青青:“谢谢您白大哥,我也纳闷,你们家老爷子,干嘛非得认我当干闺女啊?”

白大宝:“妹妹,你是不知道,我从前有一个姐姐,坐火车回老家的时候丢了,也叫青青,白晓靑,你也叫青青,你又救了我们家老爷子,你对他那么好,老爷子对你有一种亲切感。”

马青青似有所悟:“奥,是这样啊,那你姐姐什么时候丢的啊,怎么没有找到啊?”

白大宝端起酒杯喝一大口酒,呛得咳嗽,呜呜哭了。马青青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白大哥,您难过什么啊?”

白大宝低着头,摇着手:“哎,别提了,我姐姐丢的时候,我也不记事,都几十年前的事了。小时候听我爹说,我爹带着我妹妹回老家过年,当时我妈没有放假,没有回去,就她们爷俩,在天津火车中转的时候,老爷子上厕所,让我姐看着东西,等他上过厕所回来,我姐姐就不见了。呜呜……后来啊,我爹找了好几天,报了警,也没有找到人,回家后我妈给他不依不饶,让他还闺女,我爹他懊悔啊,又带着我妈去天津找闺女,两人又找了好多天,还是没有找到,我妈后来因为这事生病,就去世了。”

马青青抹着眼泪,有点哽咽。

白大宝叹口气,手指大脑:“哎,我爹啊,女儿丢了,妻子去世了,他就有点想不开了,我是继子,二舅是我亲爸,可是老爷子对我像亲儿子一样养着。”

马青青流泪,哽咽着:“我明白了,原来大爷是想闺女了。”

白大宝:“是的,我爹在火车上看到你,你又对他这么好,我爹他一定把你当做亲闺女了,妹妹,谢谢你啊。”

白大爷隔壁传来声音:“兔崽子,你瞎咧咧什么呢?”

白大宝揉一把眼睛,冲隔壁房间:“奥,爹啊,您醒了,我和我妹妹聊会儿天。”

白大爷从床上要起来,喊道:“过来扶我起来,我刚才梦见你妈了,哎呀,你妈这个高兴啊,说青青找到了,回家来了,我们家要庆祝庆祝团聚啊,青青啊,终于找到你了。”

白大宝搀扶白大爷坐到餐桌前,拿过一个空碗和筷子,放到白大爷身前:“老爸,您赶紧吃点吧,要不然,我把这饭菜再热一热。”

白大爷摆摆手:“不用了,我凑合着吃点就行了,天都这么晚了,你赶紧回你家,找你媳妇去吧,省的她让孩子来叫你,又大呼小叫的气我。”

白大宝:“好的爸,我赶紧回去,那个妹妹,你也甭着急,陪我爸多聊会儿啊。”

马青青起身要走:“大爷,白大哥,我也吃好了喝好了,我这也得赶紧走了。”

白大爷拉住马青青的胳膊:“闺女哎,你可别走,那个给你的见面礼,明天我得上银行去取钱,等明天给了你见面礼,再走闺女。”

马青青:“什么见面礼啊大爷,我可不能要您的钱。”

白大爷:“是这样闺女,您大爷我可是个讲礼儿的人,你在高铁上救了我,我给你感谢费你不要,那我就不给了。”

马青青:“是的大爷,不给就对了,你要是真给啊,我要收了,就违犯我们的工作纪律了。”

白大爷:“是的闺女,感谢费不能够给,你大爷我为了你的工作,不能够给你添乱,可是这个见面礼儿就不同了,这你必须要收下。”

马青青:“大爷,我什么钱都不能够要您的。”

白大爷:“那可不行,你大爷我可是讲礼儿的人,你说我收了你这个干闺女,干爹给干闺女见面礼,这就是亲情私事,给工作没有关系,所以啊闺女,这个见面礼儿,明天你就要收。”

白大爷冲白大宝:“你明天去银行给我取钱,要放进红包里包好了,你现在赶紧走吧,省的明天早晨起不来。”

白大宝点头哈腰:“好的爹,好的,好的。”冲马青青摆摆手,走向门外。

白大爷冲马青青:“来闺女,坐坐,你大爷我还真是饿了。”

房间内白大爷拿筷子吃饭,房间外,白大宝走出客厅到院子里,又赶紧返回到客厅门口,轻手轻脚靠近房门,侧耳听房间内的动静。

白大宝听了听,又绕到窗户旁,隔着窗户偷偷摸摸往里观看。

窗户里的客厅内,灯光朦朦胧胧,白大爷在吃饭,马青青一旁陪着。

白大爷吃着饭:“来闺女,你再吃点,这一天了,在高铁上你也吃不好,到家了,你就别客气。”

马青青拍着胸部:“我吃饱了大爷,我不客气,您赶紧吃,吃好了喝好了,我陪您聊会天,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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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爷:“回去啥,不许回去了,再说回去,你大爷我可是真生气了,你看看,那隔壁房间,空调早就给你开好了,床铺也给你铺好了,咱们家有的是地儿。”

窗户外有响动,可能是白大宝碰到了什么东西。白大爷抬头冲外面喊:“谁呀,有事进来吧。”

院子里,白大宝赶紧蹑手蹑脚的弓着腰,偷偷摸摸走向大门口。

白大爷起身走向门口,冲马青青说:“我这儿子坏着呢,总惦记我的这些家产,我去看看。”

马青青起身陪着白大爷走向门口,白大宝迅速从院子大门口消失了。

白大爷和马青青推开客厅门出来,夜色下,院子里一片安静。白大爷喊一嗓子:“白大宝,你个孙子,你是不是偷听墙根来着,你给我回来,我打断你的狗腿。”

院子外,没有白大宝的任何回音,只有远方的夜色下,有夜猫子的叫声传过来。白大爷回身进屋,招呼马青青:“回屋吧闺女,没事了。”

马青青迟疑着脚步,拒绝道:“大爷,我回去吧,住您这里不合适吧。”

白大爷拉住马青青走进客厅门:“没啥不合适的,赶紧回屋,省的进蚊子,大爷我还有事给你说。”

二人回到房间里,白大爷给餐桌前的马青青一边倒水;一边说:“你喝水闺女。我这儿子呀,不是亲的,和我隔着心呢。”

马青青喝水:“我知道大爷,刚才白大哥给我说了,说刚才那二舅是白大哥的亲爸爸。”

白大爷:“是的闺女,没错,估计刚才他不走,肯定是想偷听我给你说啥?我这儿子,在外人面前孝顺着呢,其实就是外表装好人,他要不是看在我这么多财产的份上,才不听我的话呢。”

马青青点点头:“奥,是这样啊大爷,不过我看白大哥这人挺好的啊。”

白大爷:“好是好,就是不听话,咱就说这拆迁吧,我只要把我那些老物件安置好了,就可以考虑签拆迁协议,可是,闺女,你知道这白大宝对待我那些老物件是怎么着的吗?”

马青青摇摇头:“不知道大爷,他想怎么着?”

白大爷气愤:“哼,他想让我打包送人,或者是卖给收废品的,你说说,你说说,这都是我多少年积攒下来的心血,他要送人,你说这气不气人。哎呦,我这一大家子产业,将来都白便宜这孙子了。”

马青青:“您想开些大爷,钱财吗,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白大爷:“是的闺女,这些老物件,我也带不走,你大爷我更不指望他给我带来多少财富,但是,我必须要给它们找个好的地方,你就看看那些老的信号灯,老的铁路制服,它可都是咱们铁路发展史的见证啊。”

马青青:“是的大爷,难得您这么有心,我作为铁路职工,也为您感觉到骄傲。”

白大爷:“骄傲啥啊闺女,这都是小事情,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呢闺女。”

马青青:“还有什么事啊大爷,能比您这些老物件还让人感觉骄傲。”

白大爷起身站起来,往外面看看听听后,神秘兮兮的样子,小声:“闺女啊,不是我骗你,绝对没有骗你啊,咱们这院子里,还有一口枯井。”

马青青:“什么枯井大爷,我看过一个电视,是说枯井里有宝贝,您是不是也想偷偷摸摸把枯井里的宝贝挖出来。”

白大爷:“是的闺女,咱不用偷偷摸摸,咱光明正大挖出来就行,可是没有人听我的,总认为我胡说八道,看电视看多了,给大家讲故事。”

马青青:“我信您的大爷,您说院子里有枯井,我怎么没有看到啊。”

白大爷:“你当然看不到了闺女,这枯井啊,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被填土埋上了,后来……”白大爷说到此,起身看房间窗户后,小声说“不好,外面院子里有人偷听。”

马青青被白大爷吓一跳,看着白大爷起身要出去,马青青赶紧摁住大爷:“大爷,您别出去了,这大夜里的,别再磕着碰着。”

白大爷推开马青青,颤巍巍起身后言道:“没事闺女,我出去看看,要不然,我不踏实。”

马青青只好搀扶着白大爷起身走向客厅门口,打开门,来到室外。院子里的夜色下很安静,一只猫在墙头上叫了一声,跑远了。白大爷看到后,回转身自语:“我给听错了,院子里没有人。人呀岁数大了,总感觉到疑神疑鬼的。”

马青青打着哈欠:“大爷,您要是不让我走的话,那我就睡去了。”

白大爷:“不着急闺女,你大爷我没有把你当外人,有些事啊,你大爷我也想给你聊一聊,我怕我有一天不在了,把秘密都带进棺材里了。”

马青青无奈点点头,言道:“那好的大爷,您就再接着给我讲一讲吧。”

白大爷拉住马青青坐到沙发上,自己靠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闺女啊,我就给你讲一讲,咱们这村啊,有个药王庙,就在这隔壁,不过这药王庙啊,是新建的,也就是说是后来给盖得。”

马青青点点头,白大爷继续讲:“它从前的遗址啊,就在咱们这院子里。”

马青青喝口水,打断白大爷的讲述:“明白的大爷,咱们这院子从前是药王庙的遗址。”

白大爷:“对对对,就是这么回事,现在村里啊,还有一些老人知道这事,大多数人都不清楚了。”

马青青兴趣盎然:“好的大爷,您接着说。”

白大爷:“这事啊,我得慢慢给你说闺女,我呀,是后来到咱们村的,我不给你说过吗,我老家东北的,年轻时候当兵转业到东北的铁路上,后来支援北京建设,这才来到咱们北京铁路局。当时啊,人家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就是白大宝的亲姨,也就是我媳妇,哎呀,我对不起我这老伴儿呀,我早年间回老家的时候,把我们的闺女丢了。老伴儿总是想不开,思念闺女,想念闺女,哎,不说了,不说了闺女,咱还说药王庙的事儿,刚才我说到哪里了闺女?”

马青青:“大爷,您说药王庙遗址是咱们这院子。”

白大爷喝口水:“对对对,大爷我今天高兴,我得把我心中埋藏的秘密,都给闺女你说说,要不然,我给别人说,他们都不信,说我神叨叨的,大脑不正常,其实啊,他们才不正常呢。”

马青青笑:“您说吧大爷,我信。您呀,就跟我亲爸爸一样。”

白大爷:“那就好闺女,我刚到咱们村的时候,也就是和我媳妇刚结婚的时候,借住在药王庙里,文化大革命有一年破四旧,年轻小将们就把药王庙砸了,大殿给推到了,一些香炉啊,药王像啊,还有一些古旧文物啊,都给扔进院子里的井里去了。”

马青青:“奥,明白了大爷,那井在哪里啊,我也没有看到这院子里有井啊。”

白大爷:“有井,从前水好喝着呢,井水还能治病,谁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喝点井水,一准儿能好。”

马青青继续追问:“那井还有吗大爷,是在这院子里吗?”

白大爷:“有啊闺女,当时啊咱们北京修地铁,地下水位下降,井呀就没有水了,干枯了,大伙也不爱惜,井荒废了,成了一眼枯井,盖房子的时候,就给填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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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青:“明白了大爷,您是想把枯井挖开,把里面从前扔进去的古旧文物取出来。”

白大爷:“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闺女。”

马青青:“可是,您也知道大爷,我虽然相信您说的是有其事,可、可我也没有力气帮助您挖井啊。”

白大爷摇着头:“不用你挖闺女,我也挖不动了,重要的是,现在没有人信我,我给大家说,咱们这里有口枯井,井里埋藏着文物,人家都说我有神经病,胡说八道,你说气人不气人。”

马青青:“那我帮您想一想办法大爷,咱们是不是找一下区里的文物部门。”

白大爷:“哎,这是个好主意闺女,现在拆迁队的这帮人,都想着我赶紧在拆迁合同上签字,我好搬家走人,这白大宝也不支持我,闺女啊,我是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地下的文物丢了啊。”

马青青:“大爷,现在那个枯井在院子了什么地方,好找吗?”

白大爷:“这个枯井得位置啊,只有你大爷我一人知道,我不能够给别人说闺女。”

马青青:“你给白大宝说吧大爷,让他找人帮你挖开,找出文物不就行了吗?”

白大爷小声:“不行闺女,就我那儿子,也不是亲生的,嘴上说对我好,心里头不知道想什么呢?这枯井位置一旦透露出去,他要是把我送敬老院了,或者神经病医院了,他自己偷偷摸摸挖出来,就独霸了这些珍贵的文物。”

马青青:“那该怎么办啊大爷?”白大爷没有回音,马青青抬头看白大爷,白大爷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打着鼾,睡着了。

马青青也闭上了眼睛,室外,夜色如水,浸满过来,京城西南,看丹村内,只剩下白大爷家一个孤零零的院落,四周围全是拆迁后的空地,外墙上白灰写着拆字,有猫头鹰的叫声传过来,院子里的灯光熄灭了。

此时的马青青睡在床上,暗淡的灯光下,卧室一侧架子上挂着的一件件铁路制服,制服上面戴着一顶顶大沿帽。它们就像一位位复活的真人,开始活动起来。马青青夜色下睁大眼睛,恐怖的目光,看着高高大大的人影儿,逼向自己的床前,摁住了自己的身体,马青青惊恐的高喊:“来人呀,来人呀,救命啊,救命啊……”

 

第四章  高铁主题歌的征集令

 

京东列车段办公室内,宣传部门的领导准备以组织上的名义,把高铁主题歌的征集通知,交给曾经在春节职工联欢会上,演唱歌曲引起热烈反响的列车员江小天。

然而,车队副队长张东华却不看好江小天的能力,说一位跑车的列车员,要是能够创作出高铁主题歌,还要人家专业的音乐家干什么?但是,列车段主管宣传的领导,说服了车队副队长张东华,还是希望张东华把征集通知拍照下来,转交给江小天,希望爱好音乐创作的江小天试一试。

江小天来到单位,今天参加培训学习的他,走进楼道尽头的更衣室,看正在换工作服的列车长鲁常军光着膀子,拿着手机,冲江小天喊:“小天,车队领导发来一个高铁原创歌曲的征集令,你看看,一定对你有用。”

江小天高兴:“呦,谢谢鲁车长,这事我知道,但是正式的通知我还没有看到过,你发给我,我要好好研究研究有什么要求。”

鲁常军:“那好,我这就给你转发过去。”

江小天打开手机微信,匆匆翻阅中,同事马青青人还没有出现,声音从楼道内传过来:“江小天,江小天,我的充电宝呢,充电宝你给我带来了吗?”

鲁常军正在穿上衣,赶紧冲江小天喊:“快快快,赶紧关好门,我还没有穿好衣服。”

江小天赶紧起身,慌慌忙忙去推门,马青青一把就推开门,要进来,喊着:“有什么不可以进去的,这是单位的公共场所,两个大男人,你们有什么秘密啊?”

鲁常军尴尬的露着上身,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马青青,你就不会等会儿嘛。”

江小天推着马青青冲门外走:“赶紧出去,赶紧出去,充电宝我早给你放到女更衣室的门口了。”

马青青一把推开半闭的门:“我就不走,我就要看看列车长的裸体,怎么了,怎么了,有什么害羞的呀。”

三个人嘻嘻哈哈笑着,鲁常军一边系纽扣;一边说:“马青青,我可是服了你了。”

马青青:“知道我厉害了吧,下一次你们俩有什么事情,可不要偷偷摸摸背着我啊。”

鲁常军:“谁背着你呀,我和江小天谈事情,是告诉他中国高铁主题歌的征集令,这写歌你也不会啊。”

马青青:“谁说我不会写了,我也看看征集令”。一把抢过江小天手里的手机,认真看手机里的征集令。

江小天想夺回来手机,伸了伸手,又不敢打扰马青青,只好冲鲁常军相视一笑,手势下做出无奈状的样子。

马青青看了几眼,抬头冲江小天:“哎,小天,这个高铁主题歌的征集令,你有把握写吗?”

江小天:“试一试吧,咱们作为高铁乘务员,最了解高铁的里里外外,咱们置身与其中,如果不能够写好咱们高铁自己的主题歌,谁又会比咱们写的更有把握呢。”

鲁常军点点头:“是的,我看好你小天,目前我们中国高铁,也是在世界上展示中国伟大成就的一道靓丽名片,我们列车员更要为中国高铁争口气,写一首人人爱听的高铁主题歌。”

江小天:“是的鲁车长,就因为中国高铁的伟大,也让我写这首歌,有很大的压力呢。”

马青青:“哎,小天,你一定要写一首男女二重唱的歌曲,咱们俩搭档这么多年,我也要参加高铁主题曲的演唱。”

江小天看着马青青,指责她说:“我说小青,单人唱我这里还没有把握呢,你就要求二重唱,这写歌你也知道,那像说自来水龙头,一拧开关,就哗啦啦流出水来了。”

马青青任性口气:“我不管,这个高铁主题歌的演唱,你就是一定要带上我。”

江小天送马青青往门外走:“好好好,我一定带上你。”转头冲鲁常军“车长,我还要去一趟医院,昨天那位烫伤的旅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过去问问。”

鲁常军:“好的小天,你先去吧,咱们今天的培训计划,上午是学习理论知识,等着你下午回来,咱们再进行技术培训。”

江小天答应着好好,就随马青青走出更衣室,两个人来到楼道里,江小天轻声问马青青:“昨天晚上,你在白大爷家里没事吧?我可是一宿都没有休息好,一直惦念着你呢。”

马青青:“哎呀,别提了,昨天我也是没有休息好,在白大爷家里老是做噩梦,差一点没有吓死我。”

江小天:“做什么噩梦了,有什么可怕的,你给我讲一讲?”

马青青:“我睡着觉,白大爷家的那些老铁路服装就好像一位位真人一般,全复活了,哎呦妈呀,我在睡梦中这个大叫啊。都把白大爷惊醒了,后半宿我说什么也不敢睡觉了。”

江小天笑着,安慰马青青:“好的青青,一会儿学习你先休息、休息,我还要赶紧去医院看看昨天的烫伤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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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青青:“需要我陪着你去吗?哎,小天,那个女老师可是挺漂亮的,你有没有看上人家啊?”

江小天:“去去去,别胡闹,看上谁,也没有我们的青青美女漂亮啊。”

马青青笑得很开心,江小天刚刚走出单位,在车水马龙的大街上,正在打滴滴出租车的他,手机里就有人打来电话,江小天冲着手机问:“喂您好,我是江小天,请问您有什么事情?”

手机里说:“您好江先生,我是甄妮健美俱乐部北京有限公司的人事资源部经理李静怡,昨天晚上我们在三里屯酒吧见过面,特别是我们总经理甄妮女士,非常欣赏您。”

江小天冲着手机:“谢谢,有什么事情您请讲?”

李静怡手机里说:“是这样江先生,我们健美俱乐部准备开一家分店,公司正在招聘业务经理等一些资深健身教练。”

江小天冲着手机说:“对不起,我目前还没有求职的打算。”

李静怡手机里说:“我们这里是想高薪聘请您担任销售部经理,您可以考虑一下江先生。”

江小天忙着去医院,赶紧说道:“对不起,我这里还有事情去做,改日再聊。”说着话,也就关闭了手机。

此时医院里,被烫伤的李浩然躺在病床上,脖子里贴着烫伤药膏,病床床头柜上放着香蕉和苹果。李妍欣坐在椅子上,正在为李浩然削一个苹果,就看病房的门一下子推开来,李浩然的父母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李浩然病床上喊一声:“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李浩然妈妈快步走到病床前,一把抱住李浩然,大呼小叫的喊着:“哎呦,我的儿哎,你这是怎么了,你的脖子疼吗?”

李浩然摇摇头:“没事的妈,我不疼,一点都不疼。”

李浩然妈妈看着一旁的李妍欣,阴阳怪气的说道:“还说没事,还说不疼,你看看,你看看这么多纱布,都把脖子围起来了,这有多疼啊儿子。”

李妍欣把苹果递给李浩然,对李浩然妈妈说:“这些纱布里面都是烫伤药膏,起到消炎治疗的作用,浩然不会有问题的。”

李浩然妈妈横眉冷目地看着李妍欣:“您是李浩然的老师吧,昨天是不是你打电话找我要钱来着?”

李妍欣点点头:“是的浩然妈妈,我是李老师,是浩然这次来北京参加夏令营的带队老师。”

李浩然妈妈一把推开站在病床前的李妍欣:“去去去,就你这老师,你是怎么看护孩子的,你离我孩子远点,你看看你,手里还拿着刀子,这要是伤到孩子怎么办?”

李妍欣比划着水果刀:“这,这是削水果的。”

李浩然爸爸看到自己的妻子没有礼貌,赶紧走上前,拦住李浩然妈妈:“你少说点,人家是孩子的老师,是给孩子削苹果。”

李浩然妈妈不耐烦的口气:“老师怎么了,我还给你说李老师,我儿子烫伤这事咱们先不说,就说孩子住院,这钱到底由谁来出,你大夜里给我们家长打电话,难道这钱让我们家长来出不成。”

李妍欣表情有点紧张,结结巴巴说道:“家,家长,您听我解释一下,这钱的问题,仅仅只是让您……”

李妍欣还没有说完,李浩然病床上赶紧给李妍欣解围道:“妈,你不要难为李老师,都是我不小心造成的,跟李老师没有关系。”

李浩然妈妈一愣,劈手打了李浩然脸上一巴掌,指责自己的儿子道:“什么不要难为李老师,你这伤是怎么烫伤的,你要是好好在家里,不参加他们的夏令营,能够烫伤吗?”

李浩然捂着脸,瞪着眼睛,脸上流下了眼泪。

李妍欣更加有些惊慌失措的表情,擦着李浩然脸上的眼泪,赶紧安慰李浩然:“别哭浩然,别哭。”

李浩然妈妈继续大声指责李妍欣:“孩子小不懂事,你们这做老师的,难道什么都不懂吗?”

护士走了进来,冲几个人说道:“你们这是干嘛呢?医院内不许大声喧哗,要是吵架,你们赶紧出去,省的影响病人休息。”

李浩然爸爸笑脸对护士解释说:“对不起护士,我们是孩子的家长。”

护士继续说道:“家长也不行,这里是医院,不许大声喧哗,有事出去解决。”

李浩然妈妈拉住李妍欣往外走:“走,咱们出去找主治医生了解一下病情,你要给我解释不清楚,我儿子脖子上要是留下疤痕,这事咱们没完。”

几个人走出病房,正好碰到从单位赶过来的江小天。江小天看到李浩然的妈妈拉扯着李妍欣,就急急问道:“哎,李老师,你们这是去干什么?”

李妍欣一把挣脱开李浩然妈妈的拉扯,走到江小天身边,委屈口气解释道:“她是李浩然的妈妈,非逼着我去找李浩然的主治医生。”

李浩然妈妈急赤白脸说道:“怎么了,找医生不对吗?我们家孩子的烫伤情况怎么样,我们不得向医生了解清楚吗?”

江小天拦着冲动的李浩然妈妈:“您不要激动家长,孩子伤情没有多大事的。”

李浩然妈妈一惊一乍的口气:“什么,什么,孩子没有多大事儿,你是干什么的,孩子的脑袋没掉,是没有多大事儿。这孩子脖子里要是留下疤痕,以后长大了找工作,找对象都是问题,你怎么说没有多大事儿呢。”

江小天继续耐心解释道:“家长,这事我比较了解,李浩然小朋友是我和李老师送到的医院,他脖子里的伤情,并无大碍。”

李浩然妈妈:“并无大碍,都住院了还并无大碍,你是医生吗,你能保证孩子不留下疤痕吗?”

江小天:“是这样家长,孩子烫伤的时候,我都在场,孩子的伤情我都比较了解,李浩然的烫伤不会留下后遗症的。”

李浩然的主治医生拿着病历夹子走过来,冲几个人问道:“怎么了各位,谁是李浩然的家长,护士通知我过来,说你们家长是不是有什么要求和意见?”

李浩然妈妈一把拉住医生,继续大惊小怪地喊道:“医生哎,您可得给我们家长做主,我们家孩子伤情到底如何,您可得给我们家长说清楚。治疗上,咱们不要担心花钱。”

医生劝道:“家长,家长,咱们别在楼道里大声喧哗,有事情咱们先到办公室去说,病人李浩然的情况,我一会儿详细给您说一下。”

李浩然妈妈:“好的医生,谢谢您,我们家孩子多亏您了,孩子出院后,我给您封个大红包。”

医生摇摇手,笑道:“这不行,这不行,您不能让我犯错误。”

江小天看到这家长不讲情理,也就对李妍欣说:“李老师,这孩子的家长也来了,我呀还有工作,单位要进行学习培训,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您再给我打电话。”

李浩然妈妈赶紧拦住江小天问道:“哎,你不能走啊,你是她们学校的老师,还是她的男朋友啊?你要是走了,我们家孩子烫伤的事情谁来管?”

江小天微笑解释道:“我不是她们学校的老师,也不是李老师的男朋友。我是高铁上的列车员,李浩然烫伤的时候我在场。”

李浩然妈妈一把抓住江小天,大声喊道:“那你更不能走了,我们家孩子在你们高铁上烫伤,这事情与你有关,你要走,那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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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天推开李浩然妈妈的拉扯:“家长,您呀先放开我,咱们有事说事,你别激动好不。”

李浩然妈妈大声:“我激动怎么了,我们家孩子烫伤了,住院了,你们找我要钱,你还要走,这不都是要推卸责任吗。”

医生赶紧劝道:“各位,各位,大家安静一下,咱们别在楼道里吵闹,这样影响不好,先到我办公室去。”

李浩然从病房跑过来:“妈,你就别闹了,都是我不好,你不能够怪人家李老师。”

李浩然妈妈一愣,抱住李浩然哭了:“儿子哎,我的好儿子,你都烫成这样了,还不让妈说,他们是不是吓唬你了,恐吓你了,有妈在,咱们不怕。”

医生赶紧带领大家走进他的办公室,招呼大家坐下,医生坐到办公桌后,冲沙发上坐着的李浩然妈妈劝解道:“家长同志,你也不要责怪别人,李浩然小朋友的伤情我最了解。”

李浩然妈妈搂着怀中的儿子:“医生,您说,我儿子这么多纱布缠着的脖子,伤情如何?将来会不会留下疤痕?”

医生说:“李浩然小朋友属于浅层皮肤烫伤,只要配合我们医院的合理治疗,以我们医院治疗烫伤的技术水平,我可以明确向你们保证,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李浩然爸爸:“那就好,那就好,谢谢您医生。”说着话,就去拉李浩然妈妈说“走走走,医生说了,没事,咱们回病房吧。”

李浩然妈妈一推李浩然爸爸:“孩子没事了,这住院需要钱的事情,怎么办?”然后冲房间一角,低头挤在一起看江小天手机的李妍欣和江小天喊“哎哎哎,我得和你们说清楚,你们俩干嘛呢,搞对象呢,你们倒是挺亲密啊,你们是不是局外人啊,我儿子烫伤是不是跟你们没有关系啊!”

江小天抬起头:“说我啊大姐,我们正在网上查孩子烫伤后的护理情况。我说大姐,你们家孩子烫伤这事情,人家李老师照顾着孩子送到医院,你们不感谢人家,还责怪人家,这有点不对吧。”

李浩然妈妈起身:“呦呦呦,你算干嘛的,你还替她们学校说上好话了,实话给你说,我们家孩子要不是参加她们的夏令营,我们家孩子也不会烫伤,她们没有照顾好我们家孩子,她们有责任,要我感谢她们,你是不是搞错对象了。”

江小天看到李浩然妈妈如此不讲理,想给她评评理,李妍欣唯恐李浩然妈妈对江小天说出不好的言辞来,赶紧拦住江小天说:“你不要管小天,这事情与你没有关系。”继而冲李浩然妈妈说“对不起家长,都是我们的责任,李浩然烫伤的后果,由我们学校负责。”

李浩然妈妈:“既然你们学校负责,那你们昨天晚上,还找我们家长要医疗费,你们什么意思,这不就是要推卸责任吗?”

江小天代替李妍欣说:“家长,您不要冤枉李老师,她们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昨天她是没有那么多住院押金,这才找的你们,给你们打的电话。”

李浩然妈妈不耐烦的口气:“你是干什么的,我在问她们学校要付什么责任,你老是护着她,你什么意思?”

江小天微笑着:“家长,我是高铁上的列车员,你们家孩子烫伤以后,人家李老师照顾孩子,我都是看在眼里的,那种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应该感谢人家才对,更不应该指责人家。”

李浩然妈妈:“奥,你是高铁列车员啊,怪不得这么积极帮助她们学校推卸责任。那好啊,在你们高铁上烫伤的孩子,你们高铁上更应该有责任了,你要不说,我还给忘记了,这事情给你们高铁上没完,孩子好了还好说,要是留下后遗症,我可要法院起诉你们高铁,你们要承担责任的。”

江小天还想说话,李妍欣赶紧阻止江小天:“谢谢您小天,你不用管我们的事,我和家长会协商好这件事情。”接着冲李浩然妈妈“你好家长,这事情跟他们没有关系,我们学校都给孩子上了保险,所有的费用,都会报销,昨天我只是没有带那么多钱,这才给您打电话。”

医生插话道:“李浩然小朋友的家长,你呀别激动,我理解你们,孩子烫伤了,你们心里着急,可是着急,也不是办法,昨天根据孩子的烫伤情况,可以住院治疗,也可以不住院治疗,人家这二位,确实是为孩子着想,为了避免孩子烫伤部位感染发炎,这才决定住院治疗。”

李浩然妈妈听了医生的一番话,情绪不再激动,问道:“那,那,这住院的钱谁掏的?”

李妍欣:“人家高铁上的这位江师傅找朋友借的,我这次出来确实没有带那么多钱。”

江小天正要给大家说话,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拿出电话看了一眼后,

冲大家:“对不起,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喂张姐啊,我这里有点事情,暂时过不去了……”

电话是张爱真打来的,她问:“你好小天,你那里怎么了,咱们下午要进行技术培训,都等着你回来呢?”

江小天走到医生的办公室外,冲手机里说:“张姐,昨天烫伤那位孩子的家长来了,不让我走,非说烫伤孩子的事情,与咱们高铁上有关。”

张爱真电话里说:“奥,是这样,明白了……明白了,好,知道了,我这里赶紧想办法……”

京东列车段学习室内,张爱真挂了电话冲鲁常军:“列车长,江小天遇到麻烦了。”

鲁常军和马青青等人一惊:“怎么了,江小天遇到什么麻烦了?”

张爱真:“他电话里说,在医院看望烫伤小朋友的时候,人家家长来了,非说在咱们高铁上烫伤了孩子,咱们有责任,拉着江小天不让走。”

鲁常军吃惊的表情下,匆匆忙忙起身跑向门口:“真是岂有此理,那我赶紧去找江小天。”

鲁常军打车来到医院,看到李浩然妈妈虽然不再和江小天、李妍欣争吵,但还是拉住江小天不让走,非要江小天写个李浩然在高铁上被热水烫伤的证明,以此作为李浩然住院受伤的证据。

江小天拒绝了李浩然妈妈的无理要求,李浩然妈妈就拉住江小天不让走。李妍欣实在看不下去了,冲李浩然妈妈大声说:“孩子的烫伤跟人家高铁上的列车员没有任何关系,你没有必要非得拉着人家江师傅,不让人家走。”

李浩然妈妈听了一愣,但是仍然不松开江小天,大声冲李妍欣:“跟他没有关系,他为什么要垫付住院押金,这还不是心虚的表现吗。”

江小天被气得脸色发青,口里有些激动地喊道:“同志,您不要把我的好心当做驴肝肺,我垫付押金,一是希望李浩然小朋友得到安全医治,另外完全是看在李老师的面上,她确实是没有那么多钱。”

李妍欣:“是呀家长,人家江师傅完全是出于好心,你没有必要非得拉着人家,非得让人家给你写证明。”

李浩然妈妈继续无理取闹:“我不管,反正是在你们高铁上烫伤的,你们高铁就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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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争吵着,医生也无法劝解时,鲁常军风尘仆仆的赶来了,他看到这样的情况,大声冲江小天喊道:“江小天,你怎么能够给一位女同志发脾气呢,快点,赶紧给人家赔不是。”

江小天一愣,结结巴巴言道:“车、车长,我给她赔礼道歉,我、我、我错了吗?”

鲁常军:“你有没有错误,咱们先不说,你就没有站到人家家长的地位上去想一想吗?人家的孩子烫伤了,你们这里还跟人家推卸责任的讲道理,你们对吗?要换位思考一下吗,假如是你的亲人,被烫伤了,你会怎么办?”

江小天无语了,鲁常军赶紧给李浩然妈妈说:“对不起妈妈,奥,不不不,对不起小朋友的妈妈,是我们错了,我作为车长,代表我们单位,向您表示慰问,希望您消消气,安心为孩子治病疗伤。”

李浩然也赶过来,抱住妈妈:“妈妈,我不疼了,你不要难为人家叔叔了。”

李浩然妈妈搂住儿子,冲大家:“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人家这领导多会讲话,假如你们不推卸责任,好好给我们说,我们也不至于非得闹得不愉快吗?”

江小天挣脱开李浩然妈妈的拉扯,谦虚地说:“对不起李浩然妈妈,我为我的不良态度,向您表示歉意。”

李浩然爸爸赶过来,微笑着说:“没啥,没啥,都是为了我们孩子,大家辛苦了。那个江师傅,你垫付了多少医疗费,我们先还给你。”

李浩然妈妈一把推开李浩然爸爸:“那可不行,医疗费不能够咱们出。”

鲁常军一把拉住江小天走出急诊室,来到门外,鲁常军问江小天:“小天,医疗费你帮着垫付的?”

江小天点点头:“是呀,我先给垫付的。”

鲁常军摇着头:“哎呦,我怎么说你好啊,你怎么那么傻啊,你帮人家垫付了多少钱啊?”

江小天伸出两个手指头:“两万。”

鲁常军拉着江小天回急诊室:“走走走,赶紧回去,我得帮你要回来。”

急诊室内,李妍欣还要去夏令营照看其他的小朋友,李浩然在医院的护理,也就交给了李浩然的爸爸和妈妈。李妍欣正在交待李浩然妈妈一些事情的时候,鲁常军拉着江小天进来,微笑着冲李浩然爸爸说:“那个家长,我们江师傅为您垫付了二万元住院押金,您看看,是不是先还给我们。”

李浩然妈妈一把推开鲁常军:“我说领导,这可不行,这医疗费不应该我们家长出。”

李妍欣赶紧说道:“李浩然小朋友的医疗费会有保险公司支付,你们都不用担心,等李浩然出院后,把收费单据给我,我会到保险公司去报销,然后还给江师傅。”

鲁常军:“奥这样啊,那个美女,您可不要骗我们帅哥啊,我们铁路工人拿工资的,也挣不了多少钱,一定要想着还给我们江师傅啊。”

江小天劝阻着鲁常军,推鲁常军走出急诊室:“没事的车长,我对李老师放心。钱的事,你不用为我担心。”

鲁常军:“不用为你担心,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在车上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碰到丢钱包的,回不了家的,咱们借钱给人家旅客后,又有哪一位会找你还钱的。”

江小天:“李老师不一样,车长,你先回去啊,我去送送李老师。”

鲁常军:“那好,我先走,你抓点紧啊,下午咱们还要进行技术培训,你别迟到啊。”

鲁常军先回去了,江小天去送李妍欣坐公交车去顺义的夏令营。等公交车的时候,李妍欣请江小天放心,那个二万元押金,一旦从保险公司报销回来后,就会还给江小天。

江小天摇着头,微笑着安慰李妍欣,没事的,您不用着急。李妍欣就一个劲儿感谢江小天,说江小天真是一位好心人。后来公交车来了,李妍欣坐上公交车了,还一个劲儿恋恋不舍的给江小天挥手致意。

江小天送走了李妍欣,内心里有一丝甜甜的感觉,大脑里怎么也抹不去李妍欣迷人的模样,就在江小天等待滴滴出租车到来,陶醉在李妍欣美丽笑脸中的时候,江小天的微信铃声响了起来。

微信视频是江子青打来的,江小天接通后,江子青就小声祈求江小天的原谅。江小天问怎么了,你没有得罪我啊哥哥,我原谅你什么啊?

江子青说:“对不起兄弟,我为了两千元红包,就把你的电话和微信号给卖了。”

江小天冲着手机大笑着说:“好啊哥哥,没事的,如果我的微信号和手机号,能够卖两万元元就好了,那我就不用还你的账了。”

江子青说:“兄弟,我没有给你开玩笑,那个叫甄妮的女人,非常难缠,她逼着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我要是不给她,她就打我。”

江小天笑:“哥哥唉,你到底是为了红包啊,还是怕挨打啊,就把我的信息给卖了。”

江子青说:“两者都有吧,总之兄弟,我赶紧给你说一声,那个女人不好惹,我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她要是加你微信后,有什么无礼的要求,你就尽量不理她。”

江小天说:“好了哥哥,没事的,我看她也不是坏人,你不用为我担心哥哥。”

江子青:“你不知道兄弟,我是怕你受欺负,我就为了两千元的一个红包,我就把你出卖了,我心里不好受啊。”

江小天笑着:“没事的啊哥哥,这都不叫事儿,她们的公司,今天早晨就有人给我打电话,要聘请我去她们公司担任销售部经理,找我是好事。”

江子青:“那你去了吗兄弟,她们公司的情况,我可是一点都不了解,你可别喽上当受骗。”

江小天:“我没有去哥哥,她们估计就那么一时高兴,心血来潮,喜欢听我唱歌,就想让我去她们公司工作,说实话,我还真没有看上她们公司。”

江子青:“那就好,哎,兄弟啊。她们什么公司啊,我也不清楚,我今天给你打电话啊,就是怕你受人欺负,别喽上当受骗。”

江小天:“没事的哥哥,我看那个甄妮虽然性格有点狂狼,但是,我看她喜欢听歌曲‘我和我的祖国’,我估计也不是什么坏人。”

江子青:“好的兄弟,那就好,今天晚上想着早点过来,到时候演唱结束后,咱们一起好好喝点。”

江小天:“好的哥哥,我现在赶紧去单位,下午还有重要的高铁乘务员技术培训,等晚上下班后,我就过去找您。”

江小天打的滴滴车过来了,收了手机的江小天挂了江子青的微信视频,刚刚坐进滴滴车内,手机微信里就有了甄妮请求加微信好友的信息。

江小天犹豫再三,还是通过了甄妮的请求,江小天打开甄妮的微信朋友圈,匆匆浏览了一下,竟然惊讶地发现,这位狂狼的女人甄妮,竟然有着亚洲最美健身教练的荣誉称号。

微信成为江小天好友的甄妮,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招呼,江小天很是纳闷,心说你加了我,有什么事情你说呀?甄妮一直没有说话,江小天来到单位,到食堂吃过饭,就和同事们去了教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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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时候,单位教育室的老师,针对高铁列车员的工作服务流程,结合铁路《技规》和《行规》的要求,通过模拟演示,讲练结合的方法,对高铁乘务员进行了培训学习。一直等学习结束后,江小天走出单位,打开手机,这才发现微信里甄妮甜言蜜语的说了好多留言。

留言大致的意思是说,江小天很优秀,人品好,歌唱得好,不应该在高铁单位做一位乘务员,希望江小天能够有更大的发展,也希望江小天能够到甄妮的健美俱乐部去工作。

江小天微信里感谢了甄妮对自己的夸赞,也再一次拒绝了甄妮的邀请。

 

甄妮健美俱乐部主要业务是以女性健身塑体为主,一对一的亲密授课,国际知名的健身教练,豪华的健身场所,领先国际水准的健身器材,主打京城高端健身群体,是一家贵族私密式的健美俱乐部。

总经理甄妮是健美运动员出身,多年前曾经在国际上多次荣获健美大奖,她的梦想是希望把健康和美丽,分享给每一位热爱生活的中国女性。多年来,甄妮健美俱乐部在京城女性圈,有着良好的信誉度,并培训出了多位国际知名健身运动员。

但是,一家甄妮健美俱乐部,仅仅服务于有限的几千位京城女性,对于把健康和美丽这个梦想,要分享给每一位热爱生活的中国女性来说,甄妮的事业,还需要很大的努力。

今年夏天,甄妮的事业,终于迎来了一次人生很大的转机,那就是她从前的服务对象,目前也是她的好闺蜜李静怡,为她拉来了一笔股份投资。准备计划开办多家甄妮健美俱乐部分店,要把甄妮健美俱乐部的健康和美丽,分享给每一位中国女性的理念,弘扬开展下去。

甄妮带领员工,经过多次考察,最终选择了分店的地址,位于北京大兴区黄村镇的兴达广场。她要开办第一家分店,准备把甄妮健美俱乐部的模式复制下去。当然,为了让更多的中国女性享受到甄妮健美俱乐部的健身美体理念,也准备把从前私密化和高端化的经营理念,改为大众化和平民化,目的为下一步开办全国健美俱乐部连锁店打下基础。

甄妮健美俱乐部大兴分店刚刚开张,甄妮为了招聘优秀人才,也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但是,甄妮说什么也没有想到,当她和闺蜜李静怡二人,分别邀请江小天来应聘销售部经理的职位后,二人都分别吃了闭门羹。

总经理办公室内,甄妮坐在老板椅上,面对江小天的拒绝,有些生气。李静怡在对面劝她:“这个世界上优秀的人才多的是,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一位固执的歌手,而去自寻烦恼。”

甄妮不这么认为,她说,她从第一眼看上江小天开始,就认定了这个小伙子一定是一位人才。虽然,他仅仅是酒吧里的一位驻唱歌手,但是从他目光坚定的眼神里,甄妮看得到:江小天未来的人生发展,并不满足于此。

李静怡笑她:“小妮呦,你莫不是看上这位小鲜肉,心有所属,准备要嫁给他啊。”

甄妮:“去去去,姐姐哎,你少取笑我,如果说那天酒吧里我认识他,是看他演唱歌曲《我和我的祖国》时候,眼含着泪水,气质上吸引人,找他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的话。那么后来,我则是把他看作了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想挖掘到咱们公司来。”

李静怡点头:“是的,江小天的演唱还是很有水平的,我也是他的歌迷呢。”

甄妮陶醉在一种思绪里,仰着脸,自言自语:“他唱的那么好,我就搞不懂,他为什么是一位高铁列车员呢,他们单位的领导真是眼睛瞎了,你说这铁路上,怎么不能够人尽所长,发挥他的歌唱优势,提拔他到一定的工作岗位上呢。”

李静怡:“我的大小姐啊,你就不要操人家的心了,我敢保证,你是看上江小天了,如果不然,你那么关心他干嘛。”

甄妮:“我不是关心他,我是为咱们公司着想,这么一位优秀的人才,当然,不仅仅是他歌唱水平的优秀,更重要的是,他那种不为钱财所动,而又能够坚持自己人生理念的执著态度,非常值得我敬佩。”

李静怡哈哈哈大笑:“我的大小姐啊,你都把江小天夸得成了一朵美丽的狗尾巴花了,还说没有看上人家。”

甄妮手指着李静怡:“不许你用狗尾巴花来侮辱我心目中的男神,我可不高兴了。”

李静怡笑的更加开心:“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我不说他是狗尾巴花还不行吗,你可不要不开心,咱们公司一大摊子业务,还都等着咱们去开展呢。”

甄妮嘻嘻哈哈状态下,抓住李静怡的手,一脸懵懂的表情问李静怡:“姐姐,你说,我是真的看上江小天了吗?”

李静怡撇着嘴,假模假式地说:“哼,我看你何止是看上人家,你这都快成了花痴了。”

甄妮:“不许取笑我,我是看上的人才,他唱歌那么优秀,我要培养他……”

李静怡打断甄妮:“得得得,你少把自己标旁的那么高大上了,还培养他,我看你是要包养他吧。”

甄妮假装不开心的样子:“姐姐,你不许取笑我,江小天是一位人才,就看他歌唱的水平,未来也是前途无量,我们公司聘请他,也是为国家的歌唱事业,培养有用的人才吗。”

李静怡:“可是,人家不领你的情啊,人家江小天根本就不愿意来咱们公司。”

甄妮一本正经样子看着李静怡:“是呀,你说他江小天为什么不来咱们公司呢,咱们可以给他开高薪,他喜欢唱歌,咱们公司还有专门的练歌房。”

李静怡:“人各有志吧,现在的小鲜肉,可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人了。”

甄妮:“姐姐,你还甭说,我真的有点喜欢他了,他即使不来咱们公司,我也希望和他成为朋友。”

李静怡:“这还不好办吗,请他吃饭,请他喝酒……”

甄妮摇着食指:“NO、NO、NO……这些你也知道,当天晚上在酒吧里,我都试过了,根本不管用。”

李静怡:“那就是人家根本不喜欢你,你再怎么追求,也没有用。”

甄妮:“我还就不信了。”站起来走动着“我,有什么配不上他的,他这么瞧不起我,你说我是不是给他脸了,我我我……”

甄妮气得直跺脚。

李静怡笑:“我的大小姐啊,你要是真想追求到江小天,就你这么直来直去的,说好听点是一位野蛮女友,说不好听了就像一位母夜叉,谁敢接近你啊。”

甄妮坐到李静怡一旁的沙发上,轻轻拍着自己的胸部:“好姐姐哎,那你说,咱们还有什么办法,让江小天喜欢我;让他爱上我;让他成为我的朋友。”

李静怡:“办法多了,只要我们用心去做,任何事情都能够成功。”

甄妮拉着李静怡胳膊央求口吻:“姐姐,那你说,快点说,你还有什么好办法,赶紧说啊姐姐,我的好姐姐。”

李静怡笑着:“我的大小姐哎,我可是真服你了,为了一个小鲜肉,你再急出病来。”

甄妮假装生气了,背过身去:“不理你了,我都没有一点面子了,还取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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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怡:“好好好,我不取笑你了,哎哎哎,大小姐哎,你还记得吗,我给你谈过你姐夫是如何追求我的事情吗?”

甄妮一脸懵懂表情:“知道啊,你从前给我说过,不就是英雄救美吗。”

李静怡:“是啊,英雄救美后,美人就成为了男人的俘虏了,我就嫁给你姐夫了。”

甄妮:“那那那……我一个女流之辈,我如何去美人救男啊,这事情太难了,好姐姐哎,这事情我做不到啊。”

李静怡哈哈哈大笑:“我的大小姐哎,就你这点智商,还追求男神呢,你赶紧给我洗洗睡吧。”

甄妮央求口吻:“好姐姐,你就教教我呗,赶紧把你的锦囊妙计拿给我呗。”

李静怡:“好好好,我的大小姐,你把耳朵伸过来,我传授你锦囊妙计。”

甄妮靠到李静怡身边,听李静怡说了一段话后,就开心的笑了。

 

第五章  三里屯酒吧美女救英雄

 

夜幕下的北京城,灯红酒绿的三里屯,江小天站在酒吧内的小舞台上,满含深情地演唱:

 

当灰烬查封了凝霜的屋檐

当车菊草化作深秋的露水

我用固执的枯藤做成行囊

走向了那满布荆棘的他乡

当大地铺满了悲泣的落叶

当杜鹃花化作远空的雾霭

祝福我吧我最思念的亲人

那就是我向你告别的身影

也许迷途的惆怅

会折碎我的脚步

可我相信未来

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

……

 

江小天把一曲汪峰老师创作的《光明》,演唱的淋漓尽致。

而此时,甄妮就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里,和她的闺蜜李静怡喝着酒,跟随江小天的音乐节拍,嬉笑着,高兴地欣赏着江小天的演唱。

江小天的一曲《光明》,点燃了酒吧内所有男男女女的激情,接下来,江小天在听众的强烈要求下,又一连演唱了两首汪峰创作的歌曲。

如果说身穿铁路制服,工作在高铁上的话,江小天就是一位普普通通的高铁列车员。然而,站在舞台上,倾情演唱的时候,江小天则就像是一位歌唱的王者,音乐的旋律,舞蹈的节奏,歌唱舞台上的江小天,仿佛就是一位行驶在大海中的引航员,他用美丽的歌声,引领着迷航的听众,陶醉在大海的深处,尽情地享受着海水的广阔,海风的滋润,鱼儿的欢呼,海鸟的鸣叫,浪涛的汹涌……

观众的尖叫声,音乐的冲击声,沸腾的酒吧内,江小天的歌唱点燃了所有人的激情。

就在江小天演唱结束,走下酒吧的小舞台,准备和江子青好好喝点酒,聊聊天的时候,一位醉酒男人,竟然和江小天扭打在了一起。

醉酒的男人显然是喝多了,江小天在舞台上演唱的时候,他就在台下喊倒好,众人看他喝多了,谁也没有理他,他的喊倒好声,也就很快被淹没在了歌声里和欢呼声中。

江小天演唱结束了,他却端了一杯酒来给江小天敬酒,江小天微笑着感谢他,但是没有想到,这位敬酒的醉鬼,竟然把酒直接倒进了江小天的脖子里。一旁坐着的江子青首先不干了,起身推一把醉鬼:“你干嘛呢,诚心啊,捣乱啊。”

江小天看对方醉醺醺的样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脖子;一边劝江子青道:“哥,没事的,他喝多了。”

醉鬼继续骚扰江小天:“谁喝多了,你才喝多了呢。”接着就一把推向了江小天的胸部。

江小天没有防备,被推了一个趔趄,碰到了酒桌上的酒杯。江小天被激怒了,反身就拉住醉鬼,要求他出去离开酒吧。此时醉鬼的三位同伙也赶过来,将江小天和江子青围拢在中心,拉住江小天出去解决纠纷。

对方人多,江小天要是出去,真打起来,肯定不是对方的对手。江子青一看形势不妙,连连向对方作揖,大声喊着:“对不起各位,对不起,我们没有得罪你们吧。”

醉鬼结结巴巴:“你、你没有得罪我。”一指江小天“他、他得罪我了,我要和他决斗。”

江小天推开江子青:“没事的哥,我跟他们出去,我还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了,他们人多怎么了,我又没有得罪他们。”

醉鬼一把拉住江小天的衣服领子:“好啊,你是没有得罪我,但我就是看着你不顺眼,走,咱们出去。”回头冲身旁的三位帮手“把家伙带好了,出去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这小子给我花了。”

江子青赶紧拦住醉鬼:“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们错了,今天你们免单,我请客,我请客……”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拉拉扯扯的过程中,突然一位身手敏捷的女子出现了,她走过来,一把拿开醉鬼拉住江小天的胳膊,一个擒拿动作中的反手腕,就把醉鬼扭翻在地下,看醉鬼口里疼的哎呦哎呦直叫唤。

身手敏捷的女子是甄妮,她大声呵斥着:“你牛什么啊,没有人搭理你们了不是,在这里装什么大头蒜啊。”

醉鬼的三个同伙要和甄妮动手,甄妮抓住醉鬼的手腕一使劲儿,醉鬼继续疼的大呼小叫。

甄妮大声喊:“让他们滚蛋。”

醉鬼冲他的三位同伙:“滚滚滚……”

甄妮冲三位走向门口的同伙喊:“回来,把他给我架走。”

甄妮松开醉鬼:“喝多了,回去好好睡觉,别到处丢人现眼。”

醉鬼从地下爬起来,揉动着手腕,被三位同伙架着,口里哎呦哎呦的叫着,走向门口离开了酒吧。

江子青高叫服务生赶紧整理一下,然后冲甄妮:“姐姐哎,真是谢谢您了,真没有看出来,你还真有两下子。”

李静怡也走过来竖着大拇指说:“可不是有两下子,这是功夫,咱姐妹儿可是健美运动员出身,当年练过擒拿。”

甄妮双手扭动着手腕:“小意思了,这几个酒鬼,就怕横的。”

江小天抱拳冲甄妮:“多谢姐姐,多谢。”

江子青冲服务生:“给开瓶好酒。”继而冲大家“来来来,咱们坐,今天要好好啊,感谢一下两位美女。”

甄妮正要准备坐下,李静怡赶紧架住甄妮的胳膊说:“不好意思二位,我们家老板啊,今天还有其他的事情,失陪了,失陪了。”

江子青慌慌忙忙送二人:“着什么急啊,今天时间还早,要不然把事情推了,咱们一起玩个通宵。”

李静怡:“不不不,江老板,我们俩确实有事,咱们改日再约。”

江小天也陪着送到门口,再一次冲甄妮言谢道:“谢谢姐姐。”

甄妮:“不用客气了,有机会到我们公司去看看。”

江小天和江子青说着好好好,也就送走了二位美女。

走到大街上,甄妮甩开李静怡的胳膊,喊道:“姐姐哎,我想和江小天聊聊天,听他唱唱啊,这多好的机会啊,你干嘛拉我着急走啊?”

李静怡:“傻丫头,你不走,你回去吧。”

甄妮有些搞不明白李静怡的做法,问道:“我、我们费了那么大工夫,又找了那四个醉鬼来帮忙,这好不容易让江小天对我有了好感,咱们何不增进一下感情,坐在一起多聊聊啊。”

李静怡笑了,拉着甄妮:“还老说你是过来人呢,见过大世面,这你都不懂吧,这叫欲擒故纵。”

甄妮笑了,似有所悟道:“奥,我明白了,要让他江小天追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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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怡:“是啊,我看他江小天可不是一般的人,这个小鲜肉有思想,你没有看到吗,他除了歌唱以外,其它的任何事情,包括金钱名利,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甄妮点头:“嗯,有道理,我们不理他,让他惦记着咱们的好,也就加深了他对我的情感。”

李静怡:“对啊,就是这个道理,我老公当年追我,就是用的这个方法。”

甄妮笑:“好啊,我还说你这个军师厉害呢,原来你也是给你老公学的。”

李静怡:“是啊,这一招有过实战经验啊,保准管用。不过,我看对江小天,也并一定管用。”

甄妮:“为什么啊,我们对他那么好,帮他赶走了醉鬼,他是应该感谢我啊。”

李静怡摇着头:“他是应该感谢我们才是,可是,你没有看到吗,他刚才的态度非常冷静,你个傻丫头,还要和人家坐在一起喝一杯,我也担心你喝多了,再吐露出真言,我的大小姐哎,那可就是前功尽弃了。”

甄妮频频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二人说着话,甄妮的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甄妮一喜,看到是江小天打来的微信视频,就慌慌忙忙把手机递给李静怡看:“接不接,接不接,是江小天打来的。”

李静怡说:“接啊,接啊,快接。”

甄妮接通手机微信,就听江小天手机微信里说:“今天多谢了姐姐,有机会我去您的公司拜访您。”

甄妮激动着:“好啊,好啊,我们公司随时欢迎大歌星的光临。”

江小天说:“那好,我看您刚才没少喝酒,希望您保重身体。”

甄妮:“谢谢,谢谢,你也少喝点啊,你那个朋友江子青啊,娘们唧唧的,你少和他接触啊。”

李静怡直冲甄妮摆手,甄妮问李静怡:“怎么了,有什么事啊?”

江小天手机微信里听到后,说道:“没怎么啊姐姐,没有什么事啊。”

甄妮赶紧冲着手机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是给这边人说话呢。”

江小天微信里说:“那好的姐姐,您那里忙,我就不打扰您了,改日咱们再约时间。”

甄妮看着手机里江小天挂了微信视频,就问李静怡:“姐姐哎,你刚才给我说什么啊?”

李静怡说:“你这还没有和人家江小天成为朋友呢,就开始操心他和江子青的来往了,你还批评他的朋友江子青娘们唧唧的,你是江小天的什么人啊,你这不是招人烦吗。”

甄妮:“奥,是的,我这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还多亏你提醒我。”

李静怡:“不过还好,江小天能够主动给你打电话,说明关系进了一步。”

甄妮开心的笑了,二人行走在灯红酒绿的街巷,有隐隐的歌声飘过来,甄妮跟随飘过来的歌声,开心的唱起了《光明》里的歌词:

 

也许迷途的惆怅

会折碎我的脚步

可我相信未来

会给我一双梦想的翅膀

……

 

祖国的大平原上,一列奔驰的高铁车厢内,乘客竖立在窗台上的一枚硬币,在淡黄色的茶水杯旁一动不动,车窗外是奔驰而过的城市和平原。

一位金发碧眼的欧洲美女双掌合十,表情专注地看着硬币,她前后身旁坐着几位外国旅客。高铁列车员江小天工作中微笑着走过来,戴着眼镜的金发外国人从前排座位探过身来,竖起大拇指,冲窗台上的硬币和金发碧眼的美女及其同行们,用中英文夹杂着说:“中国高铁,very good!”

江小天听了,也冲几位外国友人竖起大拇指,用英文说:“Thank you for your praise of China's high-speed rail。”

几位外国友人惊叹江小天英文说得如此好,也冲江小天连连竖起大拇指。

工作之余,列车长鲁常军询问江小天:“小天,你那个高铁主题歌的创作进展怎么样了?”

江小天摇着头:“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虽然我天天在高铁上工作,可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歌词和旋律,来表达我对高铁的热爱和歌颂。”

鲁常军:“奥,是这样啊,那你不要着急,我看啊,你应该到咱们铁路上的各个部门去做一下采风活动,也许会对你的创作有收获。”

江小天疑问表情:“去采风,有用吗?”

鲁常军:“当然有用了,你看看咱们高铁奔驰在铁路线上,但是它离不开工务段、车务段、水电段,车辆段、列车段、房建段、机务段等等多个铁路运输部门的联劳协作。”

江小天点着头:“是的车长,这每一公里的铁路线上,都有多名我们看不到的铁路职工,在服务着奔驰的高铁。”

鲁常军:“是的小天,正是因为有了多个部门的联劳协作,才能够确保每一位乘客,稳稳地坐在舒适的车厢内,品着香茶,观赏着风景去旅行。”

江小天:“我明白了车长,我们去写高铁的主题歌,还应该联想到我们整个铁路运输系统的伟大。”

鲁常军:“是啊,你更应该到铁路各个部门,去做一下采风活动,否则,你闭门在家里的工作室,是写不出好作品来的。”

江小天:“好啊车长,我这次回单位休班的时候,就到铁路上的其它单位去做一下采风活动。”

鲁常军说:“你去之前,最好给咱们车队领导做一下汇报,好让单位给你出个证明之类的,这样会更加方便一些。”

江小天感谢鲁常军的提醒,然而,等江小天休息的时候,到车队办公室,找到主管他们车组的副队长张东华,说起创作歌曲,要去采风的事情后,张东华就说他:“哎,哥们儿,你有没有病啊?”

江小天没有明白张东华什么意思,如实回答说:“我没有病啊。”

张东华说:“我看你病得不轻。”

江小天纳闷,心说我是给您汇报我创作歌曲要去采风的事情,您这么问我有病,这是驴唇不对马嘴的问话啊。于是,江小天也就忍不住问道:“张队长,我是给您汇报采风的事情,就是想让咱们单位开个介绍信,您干嘛问我身体有没有病啊?”

张东华:“你知道你在咱们单位,是干嘛的吗?”

江小天:“知道啊,我列车员,跑车的。”

张东华:“这不就得了,你一个跑车的列车员,你还要去创作歌曲,难道你不明白吗,创作歌曲,这是你的业余爱好,我们不管你,但是你还要去采风,还想让单位给你开介绍信,我看,你干脆调走得了。”

江小天一看情况不对,赶紧离开说:“对不起队长,我搞错了,我搞错了。”

江小天也就退出车队的办公室,走在楼道内,恰巧碰到车队书记张一凡,张书记看江小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就问道:“这不是江小天吗?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吗?”

江小天强装出微笑道:“没事的书记,我想创作高铁主题歌,去找张队长汇报一下去铁路其它单位采风的事情。”

张一凡微笑着:“好啊,创作高铁主题歌,是好事啊,怎么着,在张队长那里是不是碰到钉子了?”

江小天微笑着,低头结结巴巴说道:“没啥,没啥。”

张一凡说:“来,到我的办公室待会儿,咱们交流、交流。”

江小天跟随张一凡书记去了他的办公室,当张一凡了解到江小天的事情后,就给江小天写了个证明信,证明信是这样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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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有我单位职工江小天,为了配合中国铁路总公司高铁主题歌的征集,需要到铁路有关部门去进行采风活动,望有关部门,请给予一定的支持和帮助。

京东列车段宣传部

 

张一凡把写好的证明信交给江小天,让江小天去找列车段宣传部刘天云部长审核一下。刘天云部长去年春节期间,在单位的春节联欢会上,听过江小天演唱的歌曲,这一次高铁主题歌的征集,刘天云部长还特意点名让江小天去进行创作。他看到江小天拿着要去采风的介绍信来找他,非常高兴,他给江小天盖好章后,还鼓励他一定要下功夫,好好创作一首优秀的歌曲,要为咱们高铁列车员争光;要为咱们列车段争光。

江小天很开心,早已忘记了张东华贬损他的不愉快,他拿着介绍信,走出宣传部,经过车队队部,恰恰遇到张东华。

张东华就问江小天:“小江,明天还要出乘,你不回去好好休息,还在单位闲逛悠什么。”

江小天心无城府的拿出采风介绍信对张东华说:“我这就回去队长,刚才去宣传部开介绍信去了。”

张东华:“什么介绍信,你不好好干你的列车员工作,往宣传部瞎跑什么。”

江小天把介绍信递给张东华看,张东华看了几眼,内心里就有了不愉快,心说:“你小子好啊,我不让你去采风,你还竟然不听我的指令,找上级开介绍信,看我以后怎么教训你。”

张东华内心这么想,但是嘴里却是这么说的:“小江啊,你是列车员,单位的劳动合同上写着呢,希望你安心干好你列车员的工作。”

江小天说:“放心吧队长,我一定把本职工作干好。”

张东华说:“那就好,那就好。”

江小天走出队部回去了,张东华看着江小天离去的背影,摇摇头,自语道:“哎,真是一点事都不懂,一位外地来的劳务派遣工,不好好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偏偏要唱歌,好好,有你唱的,咱们这里池子小,容不下你,想唱歌,你到别的地方唱去吧。小子,敢找宣传部去开介绍信,你不是牛吗,以后别有事犯在我的手里,要是有事犯在我的手里,看我如何收拾你。”

张东华对江小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一点江小天还根本就没有当回事,然而他的同事马青青却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单位学习室内,马青青说江小天:“江哥哎,你怎么这么傻啊,那个介绍信,你还给张东华那个孙子看,你这不是找他恨你吗。”

江小天说:“他也是主管咱们车组的领导,我是想告诉他,上级领导还是支持我去创作高铁主题歌这件事情的,毕竟我的创作,也是为咱们铁路企业的文化建设,在做贡献吗。”

马青青:“哥哥唉,你真是理想化色彩太过于浓厚,他张东华是什么人,他要是能够为企业的文化建设着想,他就不至于当一位副队长了。”

江小天:“他好赖也是一位副科级干部啊,文化水平也不至于太低,思想素质也不至于太差吧。”

马青青气得直跺脚:“大哥啊,你到咱们车队来得晚,你是真不了解张东华这个人,你以为他是副科级干部,他就有水平了,实话给你说,他的提干是花钱买来的,你就看吧,你得罪他了,以后有你的小鞋穿了。”

江小天微笑:“好了青青,咱们不要老是把别人想象的那么龌龊吧。”

马青青:“龌龊,就他张东华,甭说龌龊,龌龊他都不够格,要说他无耻还差不离。”

江小天:“你对他这么有意见,难道他得罪你了青青。”

马青青:“我说江小天,你不要把我想象的那么龌龊好不好,他张东华还不敢欺负我,这种人,就是专拣软柿子捏,江小天你以后要不然对他强硬些,要不然就和他同流合污,成为他的嫡系部队和亲信。”

鲁常军推门进来,听到后问道:“什么嫡系部队,怎么才能够成为嫡系部队?”

马青青笑着,对江小天说:“小天啊,我的亲哥哥哎,你以后就应该多向鲁大哥学习,没事的时候请领导吃顿饭。说实话,现在谁也不在乎一顿饭钱,主要是交流交流感情,这样,张东华就把你当做亲信了。”

江小天严肃地说:“为了工作,我们不应该掺杂私人感情,特别是吃请之类的事情,更不应该提倡。”

鲁常军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争吵了,小天的为人我理解。他还是学生气太浓厚,再加上他喜欢音乐艺术,对现实生活,理想化色彩太过于浓厚,还缺乏生活中的磨炼。”

马青青:“江小天的这种为人处世,在咱们铁路上吃不开,早早晚晚会吃亏的。”

鲁常军:“我倒是非常敬佩小天的为人处世,如果他要是与我们单位的大多数人一样为了提职升官,找领导送礼请客,吃吃喝喝,同流合污,那么江小天就不是江小天了。”

马青青没有搞懂鲁常军的话,问道:“不是江小天,那是谁?”

鲁常军:“如果江小天能够现实工作中成为张东华的亲信和嫡系,关注与吃吃喝喝拉关系,他江小天还能够是一位歌手吗,他还会创作出音乐来吗?”

马青青点点头,江小天也笑了,冲二人:“谢谢二位,我明白了,我以后争取现实一些,其实,我这人对张东华一直还是都挺好的,不过以后,我还是要对那个张东华更加尊敬一些,有机会我也请他喝酒,到时候你们俩一起陪着。”

马青青:“我可不敢陪着,就那个孙子,我看着他就恶心。”

鲁常军:“好了,好了,到这里告一段落,小天啊,你的采风介绍信也有了,等你休息的时候,就去采风学习一下,你应该横下一条心,立下这样的誓言:我就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创作一首优秀的高铁主题歌,在全国唱响,唱出名气来,到时候,你就可以成为一名铁路上的优秀艺术家,在祖国更需要的地方,为咱们铁路的文化建设,也为咱们祖国的文化建设,做出更大的贡献。”

马青青鼓掌喊好:“好啊,好啊,江哥哎,这一次你的高铁主题歌创作,我是全力支持你,我也要参加,我也要为咱们铁路的文化建设做出贡献。”

三个人嘻嘻哈哈聊得很好开心,其实,她们哪里知道,要想创作出优秀的艺术作品,成为一位为我们祖国唱赞歌的优秀艺术家,说起来容易,但是真正做起来,又是何其的难啊。更何况,这件事情,还是对于一位搞业余创作的铁路职工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那么,高铁列车员江小天,还有希望创作出一首反映高铁题材的主题歌吗?他要为祖国唱赞歌的伟大梦想,还能够实现吗?

我们要相信江小天的能力,一个人来到这个世界上,都是肩负着使命和责任的。我们有理由相信,高铁列车员江小天,也是这样一位有使命感的创作型歌手。

虽然他目前,还仅仅是一位列车员,一位普普通通的高铁职工。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只要江小天热爱生活,勇于创作,面对坎坷和逆境,能够坚持自己的信仰,那么,我们也一定相信,江小天的努力,一定会成功。

 

京城南郊,大兴的一个小区,这是江小天爷爷城里的祖宅拆迁后,国家和政府给的安置房。还是在上一个世纪的五十年代,江小天的爷爷是北京铁路上的一位火车司机,他从朝鲜战场上回来后。恰逢国家重点项目,内蒙古集宁到二连浩特的铁路刚刚开通。江小天爷爷,积极响应国家和铁路上的号召,支援边疆铁路建设,带着爱人,全家去了内蒙古的一个边远小站。

江小天的父亲也在铁路上工作,目前是内蒙古边境火车站上的值班员,母亲是当地的牧民,她们都工作在内蒙古。

北京南郊的拆迁安置房很大,江小天独自一人在北京生活工作,音乐创作室内,江小天苦苦地思索着,那把暂新的吉他,被他叮叮当当的弹拨着,寻找着音乐的旋律。可是,一次次的寻找;一次次的弹拨,都无法达到理想的境界。

放下吉他,打开窗子,江小天居住在十五层的高楼,往外看,京城郊外的夜晚,夜静如水。朦朦胧胧的夜色中,江小天忽然间想起那位微笑着,向他表示感谢的女孩。她甜甜的微笑,美丽的大眼睛下,似乎有着一丝淡淡的哀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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