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司机雨天救病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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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表:

郝忠贵:男,60周岁,汉族,退休长途客车司机

王站长:男,45岁,汉族,长途客运站站长

老张头:男,62岁,汉族,长途客运站门卫

包布和:男,27岁,蒙古族村民

长途客车乘客若干

护路工若干

 

场景1  70年代草原深处乡间简易土路

细雨蒙蒙。

司机郝忠贵全神贯注目视前方,驾驶长途客车左摇右摆牛车一样的艰难行进。

和着泥水的两道深深辙印。

坐位上一位蒙古族模样妇女抱着口吐白沫的小孩。

以上推出片名《老司机雨天救病童》编、导、演。

 

场景2  90年代后期某月某日,晨 ,郝忠贵家

郝忠贵洗花白的头发,对着镜子梳理后刮胡子,穿上整洁的衣服左顾右看。

吃早餐。

 

场景3  上班路上

宽阔平展的柏油马路人来车往,街道两旁树木林立,鸟语花香。

郝忠贵老师傅习惯性地大步流星地向长途客运站走着。

朝阳映红了他的脸。

(画外音)

今天老人家不是来上班出车的,而是来参加客运站为他举办的退休欢送会。他既激动,又兴奋。激动的是即将告别又恋恋不舍工作一辈子的长途汽车站,兴奋地是回家换个环境颐养天年了。是的老人家开了三十多年长途客车从未发生过事故,他帮助过的人,做过的好事不胜枚举。因此,也深得客运站领导及同事们的好评。

 

场景4  90年代后期某月某日,晨,长途汽车客运站大门口

老司机郝忠贵,被门卫老张头领着一位脸微黑身体健壮的牧民模样的小伙拦住。

老张头用手指着郝忠贵老师傅:“这就是你要找的人”

小伙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郝大爷好!我今天是特意来感谢您当年对我的救命之恩来了”

郝忠贵老师傅一愣,上下打量一下小伙:“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吧!”

小伙说:“您是否是郝忠贵师傅”

“那没错!我叫郝忠贵!”

郝忠贵老师傅将小伙拉起:“有话慢慢说!”

小伙抹了一把激动地泪水:“我就是二十七年前您救过我一命的蒙古族小孩包、布和呀!”

郝忠贵老师傅右手摸着额头微蹙双眉略一思索:“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于是思绪将他拉回二十七年前(闪回)

 

场景5  雨雾茫茫的早上七点左右

郝忠贵师傅驾车来到白音塔拉蒙古族村庄站点停下。

郝忠贵师傅在驾驶座位上侧转过身对后边的乘客:“对不起了!天气的原因本车只能停在此地了。因为下雨天土公路会松软,为保护路面是不允许行车的。”

顿时车厢内一片哗然,嚷嚷开了。

乘客甲:“那我们得等到什么时候!”

郝忠贵师傅诚恳地说:“没办法!此地不留天留。等到雨过天晴地面晒干了!”

此话像干柴烈火,使车厢内人们的情绪急剧升温开了锅。

乘客们齐刷刷站起。

乘客乙:“我还要赶下午的火车呢!”

乘客丙:“我明天还要参加婚礼呢!”

乘客们七嘴八舌抱怨开了。

郝忠贵师傅摆摆手示意乘客坐下:“大家别激动,安静!安静!我理解你们的心情!”

郝忠贵师傅扫了一眼车窗外。

灰蒙蒙的天空细雨丝还在飘着。

公路上行使的各种车辆,像草原上牛马羊群晚上归圈一样下路,均停下来了。

这时,隐隐约约一位蒙古族着装的青年妇女抱着孩子向客车门处匆匆走来。

她迅速敲了车门,郝忠贵师傅打开了车门。

她急忙登上车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用不太熟练的汉语说:“我小孩在本村卫生所抢救了一宿,谁知这缺医少药不见好转,还病情变重了。实在没办法了请师傅帮忙,快送我们去旗里大医院(蒙古族旗相当于县)救救我的孩子吧!”

郝忠贵师傅离开驾驶座位,拨开裹着孩子的小被,露出稚嫩小脸。

孩子双眼紧闭口吐白沫。

车上的乘客再次齐刷刷站起几乎是异口同声以请求的口吻说:“司机师傅为不严重压坏路面减轻车的载重我们都下车,您就专程拉着孩子她们去旗大医院救孩子吧!”

郝忠贵师傅激动地说:“谢谢同志们!都坐下别动。现在车还没超载别考虑那么多了!孩子肯定是要救的!你们不能下车,这雨天一旦路上有情况你们好帮助我应对!目前的问题是:现在如何能同我们客运站领导联系上打个招呼呢?”

(画外音)二十七年前的通讯是不言而喻的,草原深处偌大一个村庄也是没有一部固定电话,想沟通联系只能是奢望。

郝忠贵师傅二话没说驾车顶雨向旗医院所在地赶路。

雨下大了,车在土公路上行使溅起了浑浊的水花,并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

郝忠贵师傅直视前方,车在泥泞的路上打滑左右摇摆缓慢行使。

郝忠贵师傅自言自语:“这也比原地不动等着强。不过这五十四公里的距离,要经过两个养路道班,那可是实实在在难以逾越的二关呀!这雨天护路工是有权拦车不准行车的,若强行是要追究责任处罚的。不管那么多了,现在时间就是生命,救人要紧那!”

郝忠贵师傅加大了油门,客车发出沉闷的声音加速了。

客车行使到了第一个养路道班旁。

被拿着小红旗戴着红袖标的护路工拦下:“这下雨天不能行车你做为司机你不知道吗?”

护路工气势汹汹地说:“就地停车待天放晴了公路晒干了在行使!”

“请您上车看看吧!”李忠贵师傅指着病危的孩子说。

护路工上车望一眼抽搐口吐白沫的孩子,将目光转向郝忠贵师傅:“那你就看着办吧!后边的道班但愿你们能通过。”

郝忠贵师傅对护路工大手一挥:“谢谢啦!”

客车颠颠簸簸前行了二个多小时。

客车艰难地爬上了一道山岗。

旗医院所在地隐约可见。

客车行驶左前方后一个养路道班模糊看见了。

郝忠贵师傅自语:“这最后一关如何过去呢?”

郝忠贵师傅把行进的客车停在路边。

他来到孩子面前,只见呼吸急促,小脸憋得通红嘴边扔有白沫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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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忠贵师傅微蹙了一下眉头:“看来这孩子病情加重危险了!”郝忠贵马上回到驾驶位,目视前方,加大油门,长途客车在泥水的路上,再次发出沉重的吼声歪歪斜斜,打着滑向前艰难地驶去。

客车前行一阵到了道班旁,又被两个护路工拦停。

两个护路工冲着郝忠贵师傅喊:“这样的天还出车行使,会压坏路面的,你身为司机是看不到呢?还是不知道这个规矩?”

“看到了,也知道这个规矩!”郝忠贵师傅解释说。

“那还明知故犯”护路工火了。将郝忠贵师傅拉下车。

“都是为车上病危的孩子”郝忠贵师傅严肃地:“不信你们可以到车上看,我作为汉族司机,也不能眼见着蒙古族小孩病危,见死不救哇!”

两护路工上车。

小孩脸泛红嘴角上白色沫状物扔在流着,并发出几声沙哑的哭声。

护路工“快开车吧!人命关天救人要紧那!不过上级领导追究压坏公路的责任?”

郝忠贵师傅抢过护路工的话题大声说:“我叫郝忠贵,是旗客运站司机,请记住我的车号,主管部门追究责任我来负!”

护路工对郝忠贵师傅:“前方公路路基低洼处有一段积水已形成,这天很难过车,千万小心那!”

郝忠贵师傅:“好的,谢谢!”

又放行了,这最后一关终于闯过来了,郝忠贵师傅一阵欣喜。

长途客车行使到一片低洼的浑浊白亮亮存水面前。

车停下来。

郝忠贵师傅踩着泥泞下车观察。

路两侧是当年修土公路时挖的深坑。

这大雨咆天的没有退路,两侧无法绕行。

郝忠贵师傅:“看来智取华山一条路了,车只能穿水而过了。这要是陷进水里,客车轮胎打滑,可麻烦了!”

郝忠贵师傅转身登上车,加大油门,客车冲入土公路水中。

客车即将驶出水洼地段。

客车轮胎打滑浑浊的水花四溅,车身下沉,停止了前行。

这时,护路工十多人拿着绳索铁锹急匆匆向抛锚的长途客车赶来。

乘客们都下了车,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护路工。

护路工麻利大将绳索挂在车前,又将轮胎下用锹挖了挖,前拉后推,把长途客车拖出水洼公路段。

郝忠贵师傅,乘客们挥手向护路工致谢道别。

护路工齐声:“马上到镇里,剩下的路况要好多了,祝车上的病童顺利脱险,你们都平安到达目的地!”

郝忠贵师傅驾车直奔旗镇医院驶去。(闪回结束)

 

场景6  90年代后期某月某日,晨,长途汽车客运站大门口

“哎!老伙计想什么呢”客运站王站长一声呼唤。

郝忠贵老师傅在回忆中被拉了回来。

“开会时间到了!”王站长说。

 郝忠贵:“王站长早!”

包、布和小伙面对王站长:“我是包、布和,白音塔拉村的,今天特来感谢郝忠贵大爷当年对我救命之恩的!”

包、布和拿出一篮子鸡蛋:“我们农家也没什么太好的,我阿爸上个月去世了,这也是他临终前的一点愿望,郝大爷可千万收下呀!”

郝忠贵老师傅拿过篮子:“我收下!”将鸡蛋篮子交给门卫老张:“请您送职工食堂吧!我们去参加会了。”

郝忠贵师傅强行将一百元钱塞进小伙包、布的衣兜内。

小伙包、布和恋恋不舍地说:“那我就不打扰了!”

“你是最有资格参加这个会的!”王站长说着拉起小伙包、布和的手,同李忠贵老师傅一起向会议室走去......

 

[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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